“不、不會的,在我顧琮心中,你便是今生真正的妻子。”榮恒帝忙開口道。
眉韻身著白色袖衫,衣袂飄飄,出塵不染。
“王爺,原是妾配不上你。”眉韻掩麵,眸中波光流轉。
榮恒帝隻怕碰碎了一場舊夢:“眉兒,果真要丟下我一人苟延殘喘於世麼?”
眉韻卻好像是聽完這句話後神情大慟:“王爺隻當妾沒有來過。”
榮恒帝卻上前抱住了她。
“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誓言,我更希望能伴你良久,若是陰陽兩隔,此生無憾也。”
若這是夢,讓他瘋一瘋。
夢醒之後,該怎麼還是怎麼。
隻這夢,太過真實了些。
讓他不禁有些害怕,夢醒之後,再無她的溫暖。
……
而與此同時,任子許敲開了沈奕的屋門。
“你來這裏幹什麼?”沈奕雙眼滿是血絲,下頜的胡子也許久沒有修過。
任子許拂了拂袖,“你這是喝了多少?”
沈奕手中也抱著一壇子酒“自然是,我寄愁心與明月啊。”
任子許嫌惡地捏捏鼻子:“這麼說,你那師妹,你不打算救了?”
“你去問問你那好友,那權柄蓋主的君將軍,究竟是如何看待的?”沈奕牽起一抹笑容,“侯府除了有重兵把守之外,還有那榮恒帝的兵馬,你叫我,如何有機可乘?”
任子許沒忍住,一拳招呼到沈奕臉上。
沈奕臉上蓋著巴掌印,卻笑道:“這邊也來一下。”
任子許隻嫌惡地看著他:“沈奕啊沈奕,你何時也如此厚顏無恥了?”
那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呢?
如今怎麼如此不修邊幅?
沈奕徒然將酒壇放在桌子上:“我無能啊,護不了心愛的人,看她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卻隻能看著……不能為她承受這一切。”
“沈奕,我時間不多,隻告訴你,後日便是春狩之日,若是你還有心思,就不要放棄你的信念。”
“你覺著,我還有把握勝的了君涼?”沈奕牽起一抹笑。
“我從一開始,便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小涼涼他,如今也是兩難。”任子許歎息道,“性命堪憂不說,還要搭上你們的性命。”
“我爭不過他的。”沈奕自嘲般笑笑。
“無論怎樣,先將陛下帶到你那裏,不是更好?”任子許覺得君涼心中的盤算隻怕是要落空,“沈奕,若是你師妹見到你這副樣子,你覺得,她還會高興麼?”
……
榮熙皇宮內。
淺穗趁著榮恒帝睡著,翻身上屋棱,出了屋子。
在宮門口遇上了君涼。
“主子,事情辦妥了。”
“嗯。”君涼點點頭。
“隻是榮恒帝說,他不信鎮國公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消失,最近發現了他的某些蹤跡。”
“素素?”君涼皺了皺眉頭。
“隻怕是鎮國公父女兩人故意放出假消息,說他們已經到了揚州吧。”
“知道了。”君涼點點頭。
淺穗猶豫許久。
君涼看向她:“怎麼?”
淺穗便跪了下來:“主子,那夫人可答應去春狩了麼?”
“你到時候不用去了。”
淺穗忙攔住他:“為何?”
“我自有我的安排。”
淺穗滿臉失望地行禮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