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青肩頭一沉，生生受了他這分量。
“怎麼了？””，沐青青眉頭緊鎖，神情焦慮，該不會是真的把他心窩子給拍堵了吧。
娘子的手真軟，真香，摸在額頭上還有著絲絲冰涼，好舒服。
他默默決定以後常常讓娘子摸摸自己的頭。
他這一倒可是嚇壞了眾人。沐夫人、張沐氏紛紛都圍了上來，連帶著丫鬟、仆人都紛紛著急，真怕姑爺這一暈就去了。
“妹夫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舊疾犯了？快，快，讓我看看。”，張之謙那可是熱心得很，手足間藏不住得激動，一上手就要把脈。
夜子凡看他那小眼神恨不得自己快點死的樣，心裏就翻酸想吐，跟夜家的某些人一樣，不懷好心。
好在，自己夠聰明，太君爺爺和況塵教得也不少，自己才不會被騙。
他故意躲開張之謙的手，往沐青青懷裏鑽，雙手死死抱著娘子的小腰，就不給他看。
張之謙是橫豎逮不著他的手，心火有些急。看著夜子凡撒嬌得意的小眼神，更是恨得牙癢癢。
這病秧子明明就是故意。
“混蛋，你休要輕薄我家表妹。”
此話一出，倒起了些作用，原本吵鬧的大廳一下安靜了不少。
這下尷尬了。沐青青和夜子凡可是拜了堂的夫妻，哪有輕薄一說。即便有，那也是人家兩口子的閨房樂趣，那容得他人叫宣。
張之謙想挖坑埋了自己的心都有。他掩嘴輕咳一聲，理理衣袖，抖抖長衫，正言正色道：
“我的意思是，表妹夫身子重，別壓壞了表妹。”
“表哥，我怎麼就重了呢？昨兒，我家娘子背我，可是背得好好的。昨晚，我壓著她玩，也沒見她說我重呀！是不是娘子？”
說著，他還又將頭往沐青青頸間埋了埋，對著張之謙挑了挑眉。
沐青青滿頭冒黑線，渾身滾燙，內心黑了一片，這話讓她怎麼回？怎麼答？
瞟著他傲嬌的小模樣，聽著他那嗲嗲膩膩的聲音，沐青青真想反手就給他一巴掌。
剛才扶他時，探了他的脈象，平穩不亂。
這傻子在裝病，故意的。不過，這病裝得甚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喜歡聽被人說他的壞話。
“你…”
張之謙半天都“你”不出來。
他見過不要臉，不害臊的，卻沒見過如此沒臉沒皮的，將閨房樂事在眾目睽睽下講得如此堂而皇之。
不行，今天他就非要把一把他夜子凡的脈，看看他到底是真的快死了，還是裝瘋賣傻另有所圖。
張之謙趁沐青青不注意，一手將她拽了過來，一手直直襲向夜子凡的手腕。
夜子凡見勢不秒，本能向右一側，一個閃躲避開了。
張之謙心中大驚，這速度，看得出他夜子凡並不是要死了。
他不甘心，再出一手，狠逼一步。
夜子凡心有餘而力不足，剛閃一步，就覺得胸悶、頭暈，眼前恍惚，腳下有些不穩，眼見著就要被張之謙逮住。
他心中一陣惡寒，全身緊繃，一觸就崩的感覺。
沐青青看著他臉色煞白，神情怪異，心眼都急了。她錯開身，一掌打在張之謙的手上，讓他未能靠近子凡半步。
夜子凡迷茫的眸子正好瞧著娘子為她出頭，慧心一笑。
眼見著要摔倒時，沐青青穩穩地接住了他。
在他安心閉眼的那瞬間，薄薄的唇劃過了一片冰清的臉。
原來，娘子的臉是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