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崖,實則是皇權崖!”
鳳雅嘟囔著,轉而又問,“那先太子呢?他該不會也為了什麼跳崖後羽化成仙的謬論吧!”
“他?無人知曉!”
鍾離琰搖搖頭,“以前我也怎麼都想不通,今日見到了第二個血妖,我倒是想起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先太子,很可能遭到血妖的迫害,掉落了黃泉崖!”
“血妖,又是血妖!看來,你背了黑鍋。這可惡的血妖,幾百年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墜落黃泉崖,這得有多少血妖?萬一他們某天全跑上來,一舉入侵……我們姬家可離著黃泉崖很近!豈不是第一個遭殃?”
鳳雅愁苦的捂住臉頰,“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上輩子不得好死,被一把火燒死。原以為重生挺好,這輩子,又差點兒被一把火燒死!難道還要不得好死?”
“上輩子被火燒死?”鍾離琰興致盎然,“雅兒,這上輩子的事,你都記得?”
“我,當然了!我告訴你,我上輩子——我幹什麼要告你?什麼都讓你知道,我豈不是沒有秘密了?”
正說著,她話鋒一轉,卻打消了要跟他說她前世之事的念頭。
“嗬嗬……”鍾離琰低聲笑了笑,
並未追問,“我幫你看過,你並非死於血妖之手,所以,無需擔心。”
“那我死於誰手?你又知道?告訴我,我好防備著點兒?”
鳳雅抬頭詢問,驀然見,卻看到他眸中一閃而逝的痛,還未來得及看真切,便是他飛快的笑容掩飾,“雅兒,問題問完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就寢?”
話音未落,他忽的攬主她,手臂輕輕用力,頃刻間已經將鳳雅抱到榻中央,自己順勢躺在她的身側。
而榻邊的綢帳,立時落下,將二人的身影遮擋起來。
“喂,鍾離琰,你幹嘛——”
“噓!”
鍾離琰忽的伸出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唇,鳳雅別扭的剛要反抗,忽然綢帳之外,一陣腳步以及輕功飛馳的聲音越發靠近。
什麼人?
鳳雅立馬老實,豎起耳朵傾聽。
“咚!”
腳步聲停了,來人停在在綢幔之外。
“太子哥哥,你睡了嗎?”
下一刻,竟然是常歡郡主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鳳雅的醋意,登時燃起。
她立刻想爬起來,不料一隻溫熱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一拍,示意她淡定。
“何事?”
鍾離琰冷冷開口,完全不似他一貫溫潤的模樣。
“太子哥哥,鬧鬼了!”
常歡郡主又驚又怕的開口,“姬家那個死掉的啞巴,今晚居然化成了太子哥哥的小書童來嚇唬我!太子哥哥,常歡不敢回去了,今晚,可否留在太子哥哥寢殿中?”
不要臉!
鳳雅一聽她還要留宿,心裏罵成一團。
身旁的男人,忽的笑了,不知道是在笑她,還是笑外麵的女子!
“郡主殿下,本宮覺得,您還是回去吧!本宮這太子宮,實在不是郡主應該來的地方。我讓人送郡主回去吧!”
“太子哥哥,太子宮怎麼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對你的情意,你不會不知道!”
好沒羞沒臊的女人!
鳳雅再罵,牙齒緊緊咬住,就差咯吱作響。
“既然那麼恨她,何須藏著掖著?”
耳邊,忽然湊過來一個淺淡的聲音。
心思又被看透,鳳雅又抬頭,盡管燭光昏暗,還是狠狠地瞪他一眼,小聲道:“你說的?出了事,你兜著!”
“好!”他溫柔的點頭。
“太子哥哥,你是在跟什麼人說話嗎?太子哥哥,您的榻上,是不是有什麼人?”
常歡郡主覺察到了那淺淺的耳語,站在外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