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一路跑回大夫府,路邊的小鳥都仿佛在嘲笑她那紅的似火的臉蛋。
誰讓薑山是她前世今生的初戀?
她害羞了當然很正常!
想著要同公子瀾說離府的事,張蘭的眼眸裏不由浮起一抹愁緒。
方才在薑山麵前,她說的信誓旦旦,可其實她心裏並沒有底,這是因為第一次離開大夫府的那一段往事,給她留下了陰影。
直到現在,公子瀾也沒跟她說起那功法之事。
而且,她現在已經知道公子瀾對她或多或少有那麼點意思,所以,自己離開這裏似乎更難了些。
可是——
想到這裏,她的目光不由一凝,麵上閃過一絲果決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自己是要和小山在一起的,公子瀾這朵爛桃花,必須要盡快掐掉。
何況他的身後,還有月公主那隻母老虎時刻虎視眈眈!
.
方才她晾曬竹簡的時候,公子瀾還沒有到書房,可每日這個時辰,他都會來書房的,所以張蘭徑直就朝著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同幫忙照看竹簡的婢女道了聲謝,張蘭邁進了書房中。
公子瀾靜默如畫的身影便闖入了她的眼簾。
他如遺世獨立的翩翩佳公子一般,隻端坐在那裏,便讓人憑空生出仰望之感。
無論見公子瀾多少次,張蘭都忍不住感歎這與薑山完全不同類型的盛世美顏。
可惜了,如此好的白菜卻被月公主那隻母老虎給滾了。
月公主如果知道張蘭如此形容自己,那估計會立時讓她血濺五尺。
張蘭靜靜的守在一旁,她沒有立即就向公子瀾說明去意,因為公子瀾現在正忙,她不好意思打擾。
好半晌,當日光西移時,公子瀾才放下了手中的筆,然後揚起頭目光平靜的望向她。
“何事?”
他早就看到了她那看似平靜實則躍躍欲試的模樣。
被他這麼直白的一問,張蘭倒有些猶豫了。
“那個...那個公子,我...不,是婢子——”
她抬起了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公子,婢子願意將完整的、正確的《玄天心經》給公子背下來,還望公子...公子...”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
“不—需—要!”
公子瀾涼薄的吐出三個字。
張蘭慌了,可旋即她鼓起勇氣大著膽子道:“那公子,魏太子和月公主賜給婢子的二百金婢子不要了,全部轉贈於公子!”
說完,她肉痛的要死。
那可是二百金呢,那麼大的一筆財富...可是為了離開這裏,隻能舍了。
“你就這麼想離開?”
公子瀾將手中的筆丟在一旁,然後不緊不慢的起身,朝著她走了過來。
“是因為方才來的那個叫薑山的郎君?”
他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她,目光中有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緊張。
張蘭咽了咽苦水,然後開口:“不錯!”
“為什麼?”
公子瀾的眼眸裏盛滿了好奇。
他知道她其實知道自己中意她這件事,可她寧願選擇薑山也不願意選擇自己,這讓他著實感到好奇。
張蘭平靜了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對他道。
“等公子你遇到自己真正愛的人就知道了。”
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計較他的出身、他的地位、他的財富,因為如果愛,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是,公子瀾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成功的讓張蘭的臉色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