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裏,她一時間還沒有想好。
隻是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著了卻是真的。
“讓開!”
張蘭抱著箱子,徑直就朝著他衝了過去。
府中幾乎所有的下人幾乎都盯著這而人,除了周伯、小豆子春桃以及張薑二人,沒人知道麵前這個敢對侯爺不敬的人,就是這座府邸曾今的女主人。
“我道歉,拜托你別鬧了好不好?”
薑山的神色有些軟了下來。
背著光,他的影子瞬間被拉的老長,此刻,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上掛滿了真切,張蘭甚至有種錯覺,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的請求就是對著張臉的褻瀆。
可是抱歉了。
她張蘭就是這麼一個人。
她已經給過他無數次機會,可無數次的憋屈忍讓,卻終於讓她看清了眼前之人並非良人。
“我殺了你,然後再去你的墳前給你燒紙道歉你說好不好?”
她的目光直直的盯著他,說出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這個不知名的小兒竟然如此大膽,竟敢這麼同旺侯說話。
“你——”
薑山氣結,他本就有些口拙,此刻被張蘭懟的話都說不出口。
“我怎麼了?”
張蘭微微挑眉,嘴角抿成一條嘲諷的弧度,然後她毫不猶豫的就從他的身邊撞了過去,兩人的身體都顫了顫,可張蘭卻仿佛感覺不到痛楚一般,大踏步的就朝著門口走去。
身後的三人連忙跟了上去。
“戰住!”
然而,麵前突然出現大批護衛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張蘭抬眼,目光像是冰碴子一般瞪著那攔路之人。
“好狗不擋道!”
小豆子奶聲奶氣的聲音陡然響起。
“你個臭奴隸,這裏有你說話的——”
“啪!”
那護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兜臉來的一巴掌打蒙了。
“嘴巴放幹淨點!”
張蘭甩了甩有些微發麻的手掌,順手從春桃手裏接過錦帕擦拭起剛才自己打人的手掌來了。
細細的將手指甲都擦拭了一邊,她才滿臉嫌棄的將帕子丟掉,然後微微揚起頭,對著那捂著臉的護衛漫不經心的問道:“不要命了?”
她雖然隻靜靜地站在那裏,可她的身上卻有一股讓人禁不住想要臣服的氣勢,有些發暗的膚色、以及兩邊垂落的亂發,將她精致的五官遮擋了起來。
可她身上流露出來的卓然氣質,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
那個挨了一巴掌的護衛不知怎的,心有怯怯,然後小心翼翼地讓開了擋在中間的路。
張蘭領著三人,頭也不回的轉身大步離開了。
薑山並沒有再讓護衛們留下他們,他隻是有些沉默的望向了不遠處的天空,心裏不斷地問著自己。
為什麼她這次就不原諒自己了?明明以前她都會原諒自己的。
她這麼做是不對的!她怎麼能夠離他而去?
隻是——
他眼眸微微眯了眯,內裏閃過一絲精光。
隻是現在人多眼雜,未免傳到楚王眼裏,他還是決定等稍後安排一下,再做處理。
“喵——”
正在這時,不知哪裏突然竄出一隻老貓,薑山微微轉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卻見是一隻橘貓滾著胖乎乎的身體衝著他呲牙咧嘴!
眼中寒光一閃,他的身影在下一刻出現在了那肥貓的身旁,然後他毫不留情將它提了起來。
“你們說?”
頓了頓,他看向四周,語中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歎息,“不聽話的貓兒,該怎麼懲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