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張將軍入殿!”
守殿的甲胄聲音洪亮。
張蘭帶著班無用、田壯、沈越幾人大步走入了大殿。
楚王和群臣俱都滿臉喜色的望著一行人。
被幾人簇擁著的張蘭,白袍銀甲,精致的麵皮微微發黑,身材轎之尋常男子顯得瘦削了許多,可是不知怎地,包括楚王在內的眾人卻從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他。
用一個十分現代化的詞形容,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
張蘭走到楚王麵前,單膝跪地,行了個武將禮儀:“臣張驍參見大王,微臣救駕來遲,還望大王恕罪!”
“愛卿快快請起來!”
楚王從高台之上走了下來,滿臉喜色的將張驍扶了起來。
“張將軍,這幾位是…?”
他指著班無用、田壯幾人問道。
張蘭頓了頓,開口笑道:“稟大王,這位是班軍師,這位是田先鋒,這位是沈副將,都是隨微臣退華軍之良才!”
“好好好!!!”
楚王一連三個好字出口,被酒色掏空的臉上顯現出幾分紅暈來。
“愛卿可有退敵良策?”
張蘭搖頭:“華王禦駕親征,一路勢如破竹,占據我楚國萬裏江山,如今已成氣候,反之我楚軍這半年多來未曾取勝過,士氣低迷,當此之時,臣請大王禦駕親征,以壯我軍士氣!”
楚王聞言,臉白了白。
班無用聽到張蘭的話後,抬起頭,目光中若有所思。
張蘭則定定地望著群臣。
群臣麵麵相覷,俱都在想:如今大楚已如微卵,華軍的鐵騎馬上就要攻入盛京,大王此時禦駕親征,是不是太晚了?
隻是群臣雖然心中腹誹,可是此刻張驍儼然已經成為大楚的救星,誰敢開口開罪於他?
沒人敢,如今得罪了張驍,萬一人家被氣跑了呢?或者被一怒之下殺雞儆猴呢?
是以雖然群臣心中對於張驍提議的楚王禦駕親征並不以為然,可是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反駁張驍。
就連素日那些慣會揣摩楚王心思的佞臣,也沒一個有膽子出來說話。
楚王見殿內無人出來說話,一張臉霎時間青白交加不成模樣。
“孤…孤…孤當真得禦駕親征?”
他指著張驍,漲紅著臉頰結結巴巴語不成調。
張蘭見狀,低頭,掩去了眼底一閃而逝的光芒。
“大王不必擔心聖駕的安慰,微臣定當拚盡全力護大王周全。”
楚王聞言,哆哆嗦嗦伸出手指,囁嚅著嘴唇點了點頭。
罷了。
若不禦駕親征,楚國覆亡在即,若是禦駕出征,或許尚有一線希望。
“大王英明!”
張蘭為首的齊聲下拜。
眾臣中有識眼色的見狀,也跪了下去。
“大王英明!”
一時之間,殿內的大臣俱都跪了下去。
楚王白著臉,看著大勢所趨,終究回到了高台之上的龍坐,朝後坐了下去。
翌日。
楚王禦駕親征,帶領楚臣朝著雲州的下一站滬州行進。
此次楚王禦駕親征,率二十萬大軍,盛京留了三萬人馬駐守,幾乎可以說是傾全國之力以退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