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倉皇的行了禮,她扭頭就急匆匆的跑回了高台之上。
“愛妃…?”
魏王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勁,連稱呼都改了。
這個年幼的楚姬份外合他的心意,眼下見到了幾位楚使,她似乎被嚇到了一般。
想到這裏,魏王扭頭看向張蘭幾人的目光便有些不善。
“大王,妾有些不舒服,求大王恩準妾下去休息!”
月公主說著就跪了下去。
魏王連忙起身扶起了她,緊接著他朝著樂師的方向揮了揮手,殿中瞬間樂止舞消。
“寡人今日有些累了,改日再宴請幾位楚使。”
扶著月公主,魏王對著張蘭幾人敷衍了兩句,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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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蘭三人一路出了魏宮,張蘭的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看。
“郎君別氣餒。”
林南上前安慰她:“早在使魏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此行不會那麼簡單。”
“我自是知道的,隻是這魏王實在狡猾,方才在宴上,他都不許我們開口說明來意,顯然他如今是不想得罪華國!”
“魏王也算是可以了。”
公子瀾突然開口:“如若是楚王如今處在他的位置,今日根本就不會宴請我們,反倒會讓人亂棍打出去。”
說這話時,他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似乎隻是單純的將魏王和楚王做個對比一般。
林南眼睛閃了閃。
“無妨,明日我們便去拜會太子申,公子少邪不是說過麼,此次我們可以利用這楚姬同兩位華女的婦人意氣,達成所願。”
“然。”
張蘭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眼下也隻能這樣辦了。
三人回了驛館後,各自到自己的房間就要休息。
張蘭正坐在床上練習《玄天心經》,這是她這幾年來每日睡前都必做的事情。
經過長期不綽刻苦練習,她如今已經到了具形境的後期,差一隻叫就要踏入無為界了。
加上她苦練鐵劍銅錢之術,如今在世上,幾乎已經沒人能打得過她了。
“扣扣扣!”
房門突然被敲響,張蘭從天人合一的境界中醒來,眼底一片清明。
“進。”
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公子瀾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房中。
見她作出收功的動作,他的眉微微挑了挑,緊接著開口:“是在練那《玄天心經》嗎?”
“然。”
張蘭點了點頭,然後指著一旁的凳子示意他請坐。
公子瀾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話說你當日隻給了我上半卷,下半卷胡亂編造改動,本公子並不曾練,你打算何時將真正的下半卷給本公子?”
他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鬱氣。
張蘭:“……”
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裏跟她翻陳年舊賬,這樣罷了,還做出這般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樣子,是打量她最憐香惜玉嗎?
【呸呸呸!!!】
下一刻,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什麼憐香惜玉,她這是主公做的時間長了,有大女子主義思想了嗎?
想到大女子主義,她的臉瞬間更黑了。
這是什麼鬼?
“你要是要的話,我現在便給你重新抄寫。”
半晌,她隻好有些尷尬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