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海邊,空曠安靜,海風吹起魏清的長發,就像一條隨風招展的綢帶。
她坐在引擎蓋上,呆呆看著遠處波浪翻滾的海麵,被酒精麻痹的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葛輝坐在車裏,看著引擎蓋上那穿著黑色低胸長裙的女子,心裏一陣一陣的糾結。
他糾結了一會兒,伸手拿過後麵的薄毯,推開車門走到她麵前替她蓋住兩條白皙細長的腿。
走近了才發現,她原來在哭,葛輝一驚,坐在了她身旁,摸摸她腦袋問道:“怎麼了?”
“我想放煙花。”魏清掀開毯子跳到地上,手舞足蹈,像個小傻子:“天黑了放煙花好玩。”
......
這種時候,上哪去買煙花葛輝也想知道。
他坐著看她在地上又跑又跳地發瘋,忽然想起來過年的時候他給親戚家的孩子買過好多不會爆的那種煙花,後來那個孩子過年去旅遊了,那煙花他就放在了臥室的衣櫃裏。
他走過去將頭發淩亂的魏清攔腰抱起,她正玩得開心,揮手就是一拳,亂踢亂蹬,不肯老實跟他走,他沒辦法,隻好再次哄道:“我家裏有煙花,你跟我回去拿好不好?”
“好”她赤著腳往前走,葛輝無奈,幹脆將她扛了起來,這次她很溫順。
大概是喝的酒後勁大,她上車以後醉得更凶了,坐在副駕上一會兒唱歌,一會擺弄車裏的播放器,葛輝一邊開車還要一邊分神照顧她,很快就被交警攔了下來。
魏清是真的醉糊塗了看見交警還很開心,想要撲上去抱抱那個交警,把警察叔叔嚇得退了好幾步。
好在葛輝在婚禮上滴酒未沾,警察很快就放他們走了。
進了小區,葛輝本來想把她鎖在車裏,自己上去找,可是剛剛走了兩步,她就開始鬧騰,不肯自己在下麵等,葛輝哄了半天就是不聽,他無奈隻好將她帶上去。
他找了板凳站上去,在櫃子裏翻找那幾盒煙花,她在下麵看了一會兒,開始在屋子裏轉悠。
實際上她之前來過他家,隻是現在喝醉了,有點神誌不清,轉了一圈之後,進了浴室。
葛輝將煙花拿下來,循著水聲也進了浴室,隻見她開著冷水,胡亂往身上摸著沐浴露和洗發水,葛輝連忙上前開了熱水,用毛巾幫她把那些沐浴露和洗發水擦掉。
“你要洗澡嗎?”葛輝看著站在花灑下麵渾身濕透的魏清,隻覺得頭大。
“洗澡,睡覺,頭疼得很。”她似乎是真的鬧累了。
葛輝連忙走到陽台上找了一件新買的浴袍給她:“水燙的話就叫我。”
將那些煙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他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她,結果一集電視劇都演完了,她還沒出來,他敲了敲浴室門,問她,自己能不能進去,可是半天都沒回話。
她推門進去,發現她坐在小椅子上睡著了,應該是剛換好浴袍,秒睡的。
他無奈地皺了皺眉,將她抱到床上去睡。
而此刻,顏融和江雪簷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她開始就很舒服,後來堅持坐了一會就出來了,那會顏融有事要處理,又讓她等了很久,這時候已經很嚴重了。
左小沐已經被送回家了,顏融開著車,神情很是嚴肅。
車很快停在醫院門口,顏融見江雪簷行動遲緩,彎腰將她抱起來,快步走進醫院,這時她已經臉色慘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