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會是和小情人鬧別扭,或者,發現我之前勸你的都是正確的吧?嗬嗬嗬,簡單哥,咱們走著,演戲去。”見我原地發呆,黃欣扯了一下我的手。
被打斷思路的我,驚醒過來,也沒力氣回應她。
隨便應了一聲,這就硬著頭皮,和黃欣一起繼續朝煤老板家的別墅而去,隨著距離越近,心裏那種震顫感越來越強。
老實說,昨晚上畢竟是隔了手機屏幕,膽子容易凝聚一些。
但事後想想後怕得要死。
煤老板不但是最有錢最有勢的人,而且,多年的傳說,他簡直殺人不眨眼,活活一個三水村和本鎮的第一魔王。
而現在,我更是要主動上門,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管他麼的,為了一百萬,為了露露,為了老子將來的幸福生活,拚了。大白天的,他不至於光天化日之下就殺人吧?”
心裏如此安慰自己,我的膽氣稍微恢複了一兩成。
而同時,在快進入煤老板家裏之前,也想起了這輩子唯一做過的一次有勇氣的事。
那還是剛和甘露在一起的時候。
因為我窮,因為我家庭普通,也因為從小隻是學泥人像手藝活,初中畢業之後就沒讀書,所以那些情敵竟然約好一天,一起來針對我。
換了其他時候,身體消瘦的我,萬萬不敢和這麼多人對陣。
要麼當場認輸投降,大不了挨一頓揍。
要麼轉身跑路,能跑多遠算多遠,但怎麼的都不會想到以一人之力,拚死反擊的。
唯獨那次,因為心愛的甘露也在場,我沒有這麼做反而轉身殺入人群。
卻沒想戰果意外地喜人。
論身體強壯不如他們。
論人數多少也不如這些人。
但是,要說起耐揍這方麵特長,從小摸爬滾打各種泥人像必須土壤材料,又經過上百次挨揍經驗的我,卻是遠遠超過他們。
也因此,一番苦戰不敵,但死死咬牙抗住的我,迎來最後的反擊機會。
在那些人都覺得我可能快死的時候,當場爆發反殺。
最後,十多個情敵等人,硬生生被我打傷打哭大半,剩下幾個,更是嚇得落荒而逃。
而一旁過路圍觀的那些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自此以後,我身上除了“簡單哥”“泥人簡”“文盲簡”之外,多了一個“瘋狂簡”的外號。
也許,現在也是時候拿出那種瘋狂勁。
畢竟,這次要做的事情,可比打幾個十幾歲的少年難多了,當著公公的麵和人妻曖昧,這可是不下於大鬧天宮的事情啊!
“到了,咱們進去吧。”十來分鍾之後,黃欣再次說話,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赫然發現,這煤老板家的確氣派,雖然不是傳說中那樣皇宮一般,但是,起碼比我家那個土房子好了百倍不止。
也因為黃欣身份,雖然門口的兩個打手對我出現有些驚疑,但也不敢多問,知趣地讓我們進去了。
看來,煤老板將這件事自己一個人知道,其他人都沒說,不然……
我心裏暗暗猜著,一路走進去,發現煤老板家的人除了表現出對黃欣的尊敬,對我的蔑視和詫異之外,倒也沒有別的情緒在裏麵。
頓時心下了然也輕鬆了不少。
而最後,我和黃欣走進煤老板的書房,隨著房門打開,一道偉岸身軀出現,剛才還稍微輕鬆的我一下子呼吸都停止了。
“陳老板,我,我們來,來了……”我的聲音小的估計連蚊子都聽不到。
見那人沒有反應,我再次低聲重複了一句,但音量更小,估計得靠蝙蝠的超聲波才聽得到。
對麵那偉岸身影的男人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看得我頭皮發麻,見他始終不出聲,不說好話,心裏暗想,難不成這人非要我現場表演,給他抓到實質性證據再弄死我?
就在我這樣亂想的時候,走前一步的黃欣開口了。
“陳老板又出去了?這位是我的朋友,簡單哥。今晚上我們都要住下來,你去好好安排吧!”
聽了這話,對麵男人竟然毫無反對,立即出門去忙了。
隻是經過身邊時狠狠瞪了我一眼。
被被人瞪多了的我,對此毫無感覺,但也是同一時間,終於明白這人並不是煤老板陳大貴,看樣子,應該隻是個助手或者管家之類的。
但另一方麵,也對他如此尊敬聽從黃欣的話生出第一次的驚異。
“黃欣雖然是陳大貴的兒媳婦,但之前不是說槍來的嗎?怎麼會,怎麼會上下人都對她這麼尊重,簡直就像是這裏的女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