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裴景的聲音響亮了些。語氣帶著不悅和惱怒,眸色也微微暗淡了些。
“沒什麼,你坐!”何北愣了愣,說出了這句話。
應該不會那麼巧,畢竟那個人也很久沒來上學了,上次來學校是什麼時候的事?
何北神遊了一下,班上的氣氛突然變得鴉雀無聲,裴景也已經收拾好東西坐在了他後麵的座位,隔壁空無一人。
“何北,你幹什麼,已經上課了!”
何北這才轉過身子,怪不得班上這麼靜,原來是老王可了。
何北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從抽屜裏拿出一本練習冊,隨便的翻來一頁,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卻有些神遊物外。
那人應該不會不知道裴景是誰吧,既然知道,也應該不會排斥裴景吧?何況那人還是個女人。
何北想到了這,歎了口氣。
“喲,裴大神怎麼調來了我們班?”說話的是何北的同桌沈泯生。沈泯生長著一張很精致的臉,睫毛很濃密,幾乎可以和校花白未凝向媲美。
“怎麼,很吃驚?”何北挑了挑眉,臉上浮現出玩世不恭的神情,這才是真的得何北。
沈泯生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不驚訝?還是說你和他走的這麼近,早就知道了?”
何北抿唇:“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不瞞你說我也有點吃驚,不然還真以為校長那老頭子給他開個A+呢。”
沈泯生笑了笑,看了一眼何北拿出來動都沒動過的練習冊,挑眉:“喲,今天心血來潮做政治了?”
何北的視線這才看了眼練習冊,是他最最討厭的政治練習冊,嫌棄的瞥了瞥嘴,把練習冊合起來就塞回抽屜。
說起來何北也有些怪癖。就比如嚴重的偏科。
一中的規則有些特別,高中文理俱全,是到高三才選擇文科或理科進行鞏固。
所以這對高二的何北是更加的無所畏懼,幹脆就放棄學習文科,他對文科的感覺就像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著密集的東西一樣。
何北得的應該是文科恐懼症。
何北抽出了一本物理的練習冊,埋頭苦幹,沈泯生看著何北做理科練習題的時候,總是超級順手,老天是公平的,他在文科上缺失的感覺,都在理科上補了回來。
何北幾乎很快的就做完了一頁,於是就習慣性的椅子往後翹,伸個懶腰。
換做平時不要緊,可是這一伸,何北的椅背就裝了一下後麵裴景的桌子。
裴景的簽字筆就在他的筆記本上畫出一道長長的痕跡,裴景的臉色霎時間刷了下去,黑的跟淩晨的夜一般。
何北原本還沒有察覺到什麼,畢竟他還沉醉在他的練習題中,直至裴景陰冷的氣場逼近了他的後背。
他隻覺得後背一涼,哦,不,是陰冷,他正奇怪著今天的風扇咋這麼陰冷,就習慣性抬頭看了看。
頭頂的風扇是靜止不動的,他這才回過神,想起前幾天這風扇被體育委員程昊飛上去的紙飛機給弄壞了。
現在是四月天,天氣雖然有些熱,可是還沒有到開空調的季節。
裴景帶著怒火的黑眸緊緊盯著何北的後背,看著何北還是沒有回過頭來給他道歉,他就覺得不爽。
於是,氣場更加陰寒…
何北覺得後背更加陰冷,這感覺,就像是六月飛雪一般。簡直比空調還涼…
“啊生,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特別涼爽啊!”何北側頭問了一句。
“沒有啊,我覺得有點熱…”沈泯生側過頭看著他回答道,不經意間瞄到了何北後麵的裴景。
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盯著何北後背,沈泯生咽了咽口水,這氣場他媽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