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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票?
李玄囂哭笑不得,怎麼聽著你更看重銀票呢。
“此物……那小紅角,你可駕馭得住?”李玄囂道。
“還成,我不太常用。”雲缺道。
“此物你從何得來。”李玄囂道。
“我掰的呀。”雲缺道。
李玄囂點點頭,麵帶尷尬。
掰的?
又不是玉米,怎麼掰。
人家既然不肯說,李玄囂自然不會追問下去。
這點臉麵他還是要的。
得知馬至遠師徒與雲缺其實沒關聯,李玄囂命人將師徒二人趕出王府。
這時馬至遠已經清醒了過來,腮幫子被打打得通紅,愣怔著發呆,癡傻了一樣。
直至被人家轟出王府,坐在冷冰冰的長街上,終於回過神兒來。
“我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師父啊,你差點瘋掉,拿著匕首要去殺王爺,聽說你還弄死十多匹好馬呢,幸虧沒死人,人家王爺看在雲大哥的份兒上才把我們轟出來,沒死在王府算我們命大呀。”
“我去殺王爺?我傻了還是瘋了!怎麼可能去殺鎮北王!”
馬至遠壓根兒不信。
他有多大膽子他自己還不知道麼,殺個雞鴨鵝狗的沒問題,殺鎮北王?
打死也不敢呐。
“奇怪了,自從拿起那把匕首,怎麼啥都不記得了呢,喝醉了一樣,嘶!手這麼疼!”
馬至遠齜牙咧嘴的看了看左手。
手心有個小洞,貫透手背,好像被針紮過,想不起什麼時候受的傷。
“師父,咱們是不是連夜離開巨鹿城,避避風頭啊?”
“避你個頭!找個離王府最近的客棧住下,隻要雲缺在王府裏住一天,我們就不走。”
找塊布隨便包紮了下左手,馬至遠帶著徒弟去找客棧。
王府內,安頓好二夫人的鎮北王,默默的站在院子裏。
魔物夜襲之事李玄囂並未聲張。
李福侯在一旁。
“王爺,那道士沾染了魔氣,今後難免是個麻煩,不如解決掉,一了百了。”
“他身上的魔氣被某種力量驅散了,此人應該吃過靈丹靈果之類的奇物,畢竟他與雲缺有些淵源,這次王府有驚無險,饒他一命。”
“是王爺,不過雲缺的那把匕首若放任不管,會不會……”
“此次危機與雲缺無關,我相信他駕馭得住那把匕首,況且人家的東西,我怎麼管,堂堂鎮北王還能搶個孩子的東西不成。”
李福躬身退走。
李玄囂望著夜空,喃喃自語:“這小子不簡單呐,身上帶著的竟是怪東西,小紅角?什麼怪名字。”
……
天亮後,王妃有請。
李跳跳親自帶著雲缺來到王妃住處。
王妃住的院落簡單得令人驚奇。
沒有假山也沒有流水,沒有亭台更沒有屏風,簡簡單單的一座小院子。
中間鋪著幹淨的石板路,兩側的土地種著柿子茄子等蔬菜,樸實無華,與農戶家的院子沒什麼兩樣。
屋子倒是極大的,青磚灰瓦,正門口上方懸著一塊鎮宅鏡。
小郡主在前麵帶路,輪椅行得飛快,可見女孩歡快的心思。
雲缺走到門口的時候抬頭瞧了眼鎮宅鏡。
很古典的一塊鏡子,應該有人經常擦拭,纖塵不染,鏡麵裏倒映著仰頭的少年。
“快來雲缺!”
李跳跳在門裏招呼。
雲缺邁步跟了過去。
院子裏的一切都很樸實而自然,讓雲缺有一種回到大窯村的親切感。
唯獨那塊鎮宅鏡,猶如這片小小天地裏的另類,尖銳又冰冷。
雲缺已經進了屋,身後房頂的鏡麵裏,那副倒映著的少年身影卻沒動,始終保持著抬頭的姿態,嘴角漸漸勾起詭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