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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瑞王(1 / 1)

入夜的安柳居,一片寂靜。

沉沉的天幕上,月牙如鉤,投正黯淡的清輝,將婆娑的樹影印在了窗上。

沉睡了一天的沈安歌,猛然掀起眼皮,望著那一窗張牙舞爪的暗影,突生一股不知身在何睡的恐慌。

“翠……”

聲音戛然而止,那個被她喚的順口的名字就那樣的卡在了她的喉嚨裏。

翠喜已經不在了!

那天,她親眼瞧著胡婉兒當著自己的麵,把一碗毒酒賜給了她。

為了不牽連自己,翠喜甚至都不肯跟自己最後說句道別的話,背對著自己,就那樣一口喝下了斷腸的毒藥。

翠喜……沈安歌兩手緊緊的扣住了床上被褥,咬得唇間見了血。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輕悅,悠揚的琴聲。

沈安歌聽到熟悉的律聲,心裏便是一震。

那曲子分明是風泉譜與自己的‘石泉吟’!

沈安歌一心想要知道這琴聲倒底來自何處,怕攪擾了琴音,甚至連鞋都未穿,隻著羅襪便走到了院中。琴聲來自牆外,她的兩腳不受控的走出了安柳居,走到了它隔壁的月洞門前。

透過月洞門,沈安歌一眼便望見了一身絳色的撫琴人。

“瑞王?”

她忍不住低呼一聲,急急轉身,便欲退回安柳居內,卻聽得身後傳來了趙錦鱗特有的慵懶而威厲的嗓音。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裏,倒底有何企圖?”

沈安歌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穩了穩自己的身跳,轉身,低眉順眼的對著半夜不睡,撫琴勾魂的瑞王便是一禮。

“明蘭驚攪了王爺,罪該萬死!”

沈安歌記得,府裏丫鬟仆女做錯事時都是這樣講的,便也學了出來。

“確實是該死!”

趙錦鱗聽出不太大情緒波動的話,令沈安歌心裏一驚。自己好容易重生回來,還有好些的事情沒有去做呢,怎麼能輕易的就死了!

心生不甘,沈安歌猛的抬起頭望向了趙錦鱗。

夜色寂然,趙錦鱗卓立於彎月之下,身形修然如竹,那張以俊美出名的臉龐在光線不甚明亮的月色下更顯得眉目濃豔,一雙眼眸邃亮的直擊人心。

沈安歌心頭一窒,直到瞧見趙錦鱗那張足以用媚視媚行來形容的臉現了一抹令人心驚的笑意,她才猛的回過神來。

“明蘭不想死,還望王爺開恩。”

明蘭的身形柔弱,立在那裏低眉順目的樣子,粗看與府裏那些女子並沒有什麼不同。可趙錦鱗卻一眼就瞧見了她挺的溜直的腰背。

都到了生死求人的地步,骨頭卻還是硬的!

沈安歌垂頭而立,半晌沒有得到趙錦鱗的回應,心裏越發的不安。

“請王爺放明蘭一條生路!”

她再次開口相求,這一次,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憑什麼?”

趙錦鱗的聲音裏夾著一抹慵懶的笑意,驚昨沈安歌心頭一顫。她猛的抬起頭,正好對上了趙錦鱗那雙灼亮迫人的眸子。心裏一慌,沈安歌努力的扯出一抹僵笑,然後飛快的低下頭,避開了趙錦鱗那雙令她極度不安的眼眸。

以著沈安歌與皇家人打交道的慘痛經驗,自己若是想要在王府裏活下來,最有效的手段便是證明自己有用。

“明蘭……”

沈安歌張口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有哪些本事是適合放在明蘭這個舞姬而不突兀的。

“你什麼?”

趙錦鱗一臂橫在胸前,另一臂的手肘支在起上,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好暇以整審視著沈安歌,突然若有所思的說道“若是,你可以取樂本王話。本王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要不要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