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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神若不愛世人(1 / 3)

桑成田躺在床上揉著眉頭,很是愁苦。

活了十七年,為什麼都是葉河!

……

葉河也很愁苦。

洧水下雨,為何城外卻不下雨?

百裏荒漠此時若有甘泉降露,他一定會高頌我神垂憐,知我憐我了。

真的好渴啊……

沙土禁錮下的皮膚這會兒又幹又癢,特別想伸手撓撓,但被‘土封’所困,體內靈氣仿佛凝固了,任憑他神識如何調動,丹田靈氣都如同死水,起不得半絲漣漪,更不要說伸手,動彈一點都不得,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快有半天了。

龍虎山有一種符術,名為定神符,傳自道教鼻祖李耳,和這‘土封’有異曲同工之妙。

葉河忽然就想起了龍虎山,記得半年前他從神殿下山,先去了趟那裏。

雖為裁決弟子,葉河卻也不像其他裁決弟子那般對外教極為排斥,相反,他認為真神是博愛的,是包容的,一切外教皆是迷途羔羊,早晚要回歸真神懷抱,他總是懷揣著我神在上眾生都是孩子的眼神看待每個人,他從不勸說旁人去信我神,可眼神中的意思卻會讓所有與之對視之人明白,‘天域之下,我神最大’,事實上,那也是他第一次下山,走了一路,大多數江湖人士攝於他高深莫測的修為,往往捏著鼻子也就認了,直到他踏上了龍虎山。

那日,龍虎山掌門不在,接待他的是山門大弟子,弟子接待弟子,談不上尊敬,也沒輕視以至於失了禮數,屋內他與葉河臥香爐而坐,先是大膽地談了些對於天道的論解,又指評了當今天下大勢,從天上探討到天下,茶、音律、手談弄棋、花木栽植、相術神術……

談了很多,兩人好似都無所不知,無所不通,最後臨行那位師兄問了葉河一句:“天域之上,可否有真神?”

葉河一愣,隨即堅定道:“當然有。”

話說的斬釘截鐵,卻沒有換來那人苟同。

龍虎山首席大師兄颯然一笑,打了個道輯,點頭恭送。

“望葉兄下次再來我龍虎時,山野飄香,花開未謝。”

……

桑成田在神殿裏知道他的人不多,但葉河這個名字卻是無人不知。

天才,史無前例的天才,肩扛神殿未來百年,甚至有傳言,葉河乃是神選之子……

如此多的榮譽加身,也造成了少年自小起與旁人不同的經曆,從懂事開始,他天天都肩扛著如山般巨大的壓力,有的是師傅給的,有的是同齡弟子給的,更多的是自己給的。

他是被師傅撿來的孩子,雖後來被認作義子,但終究是撿來的,若不是他有著異於常人的變態至極的天賦,恐怕他在神殿中的生活會非常悲慘,畢竟,神殿是個實力至上的地方,也和山下偌大江湖差不多,同樣是個會看自身背景的地方……

所以他隻能拚命的去讀書,去學習,去修煉,去超越同齡人,然後再去超越所有人,他要證明自己,要保住自己在神殿崇高的位置,所做這些,不是為了單純的虛榮心,隻是一個孩子從小養成的孤獨作祟,他已經習慣高高站在同齡人的頭頂,習慣了站在山頂孤獨地享受著山腰上或山下人崇羨的眼神。

神殿,三個天才,光明司先天神體桑成田,十歲上山拜師天禦神座的紅衣魚棠,還有從小就展露出變態天賦將所有人遠遠拋在身後的葉河,這三個天才,肩負著神殿的希望,而葉河就是這三人的領頭羊,肩扛神殿未來百年。

三人都很特殊,都來自神殿。

神殿之人肯定敬畏天域之上的天神。

至少桑成田和魚棠在表麵上都做足了麵子,比如桑成田經常盡管從小調皮無賴,可每天一次的禱告課業卻也從來沒有放下過,比如紅衣魚棠向來不喜多言,可在天禦司神座的指令下,卻也能完完整整一字不差地背誦出長達上萬字的《神玄經》。

可隻有葉河這個變態天才不一樣,他從來不主動去殿堂禱告,也很少當人麵去背誦《神玄經》,他隻會見人說‘你好,我來自神殿’,或者強調‘我來自裁決’,甚至他很少去和外人討論天神如何偉大,天道如何深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