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綿聽得難受，但還是微笑著道，“從來都不是你的問題，而且，何小夭和夏清也不一樣。”
歐廷看她一眼，“是嗎？”
喬綿綿望著爬在小房子上的葉子，“每個人的初始境遇是注定的，但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走未來的路卻能自我決定，夏清走到一無所有才知道後悔，何小夭還沒到這個程度。”
何小夭……隻是太煎熬太難選了。
正想著，喬綿綿的手機震動了下，正是何小夭發來的信息——
【綿綿，我走了。不知道為什麼，當你揭穿我的時候，我竟鬆了口氣，到現在都覺得前所未有的放鬆，從今天起，我會隻做何小夭。謝謝，還有……對不起。】
文字下附著一張照片，小球鞋鑰匙串在陽光下耀眼極了，陽光將一切都渲染得美好。
喬綿綿看著這條短信，沉默幾秒，走到這一步，何小夭反而是解脫了。
再抬起頭時，隻見歐廷定定地看著她，似是看了很久。
喬綿綿這才想起自己說的話，然後就聽歐廷苦笑一聲，“所以人最希望回到小時候，總想著重新再做一次人生的選擇。”
“其實選擇什麼時候都有，沒有那麼多的逼不得已，隻看你怎麼選。”喬綿綿道。
像何小夭，最後也選擇了放手，不再廝殺。
選擇一直都在。
聞言，歐廷帥氣的臉龐上出現片刻的怔忡，有類似迷茫的情緒晃過，又漸漸消散。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
三個人坐在小小的院子裏，空氣清新得令人身心舒暢，時光幽靜得比平時慢了很多。
喬綿綿看向霍祁傲，霍祁傲也盯著她。
你看我，我看你。
“突然想喝汽水了。”歐廷忽然開口，說著便從矮凳上站起來，“綿綿，哥，我去買汽水。”
話落，喬綿綿震驚地睜大眼睛。
霍祁傲一向冷淡平靜的臉也出現一絲裂縫，抬眸看向歐廷，神情凝滯。
他剛才……叫了聲哥？
歐廷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句什麼驚天動地的話，神色平常地道，“哥，我借你車子先走。”
“……”
霍祁傲的眼角跳了跳。
歐廷大步往外走去，步伐從容，喬綿綿望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忍不住喊道，“歐廷。”
霍祁傲的眼角又是一跳。
歐廷停下步子，喬綿綿站起來朝他走去，眼中藏著笑容，握緊拳頭伸到身前，道，“我和以前的小夥伴們還等著你來罩我們。”
歐廷意外地看向她，她學了心理學以後，總是比誰都看得明白。
歐廷笑笑，一張臉越發地帥氣逼人，伸出拳頭和她輕輕一碰，然後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我會罩著你的。”
“……”
霍祁傲的臉色黑了。
說完以後，歐廷轉身離開，上了霍祁傲的車子離去，留下空氣中的一陣煙。
喬綿綿站在那裏，轉眸看向霍祁傲，輕聲地道，“他走了。”
“我知道。”
他還知道歐廷揉了她的腦袋呢。
霍祁傲走上前，伸手在她的頭上用力地按了兩下，“回去洗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