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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帝琛看著商錦瑜的臉，沒說相信，也沒說不信。
他的眼神過分深邃又過分平靜，反而讓商錦瑜不敢跟他對視，怕自己會被吸入那一泓深泉裏。
商錦瑜一時竟然不敢跟他對視，尷尬的笑了笑之後又看向了小於。
“你跟我抱怨過很多次，說我楚涵經常粘著我哥。是你說要教訓她一下的，而且我阻止了你，不是嗎？我讓你不要衝動。”
她確實是說過這個話。不過當時後麵還有一句是：想要行動，還是要想清楚才好。
“你胡說，你——”
“你隻說我有沒有說過，讓你不要衝動？”商錦瑜瞪著小於，背著楚涵和藺帝琛的方向，她的嘴唇無聲動了動。
小於看著她的唇形，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
小於可以坐牢，可以出事。可是她還有家人。
今天她要是非咬死了要把商錦瑜供出來，隻怕她的家人會受到洛家人的報複。
小於無聲的軟了下去，她怔怔的看著商錦瑜的臉，這會終於明白了，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警方的人適時敲了敲桌子：“夠了。警局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地方。有問題就交代。有沒有關係，我們自然會調查。”
“沒有關係。”小於的臉色灰敗了下去。她抬頭看向前麵的警員：“我就是恨。我不甘心，我不過是看不慣楚涵小小的教訓了她一下，洛哥就把我開除了。憑什麼啊？我知道他最寶貝他妹妹，所以才故意說是她的。”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通。
“你知道，隨意構陷他人也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我知道。”小於臉色難看：“可是我就是不甘心而已。我也隻是不甘心而已。”
她反反複複的說著同一句話。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似乎不太好。
“小瑜？”
洛驚弦早就知道，小於被抓後，一定會供出小瑜。
可是這會看到藺帝琛和楚涵也在，他依然不自覺的維護起了商錦瑜的麵子。
“小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商錦瑜極為小聲的解釋了一遍，眼角的餘光一直在看藺帝琛的那邊。
心裏其實不確定，他信不信。
“既然沒事了，那就走吧。我們回家。”
洛驚弦剛才匆匆而來，這會又急著帶走商錦瑜。匆匆跟藺帝琛招呼了一聲，帶著商錦瑜就往外麵走。
藺帝琛沒有阻攔，任他們出了警局，目光淡淡的掃了小於一眼。
“你確定，你的口供不會再改了？”
他聲音很輕，神情也十分平靜，明明看起來很雲淡風輕，給小於的壓迫感卻強過裏麵任何一個警員。
“我——我確定，我不改了。”
藺帝琛深深的看了小於一眼，沒再說話，帶著楚涵離開了警局。
“藺帝琛？”
楚涵想著剛才在裏麵的情形，一下子就明白了問題關鍵所在。
她並不蠢，商錦瑜剛才的反應，洛驚弦的反應，都表明了商錦瑜很可疑。
小於做的事，很有可能是出自於商錦瑜的授意。
而洛驚弦看起來像極了知情者。再聯係一下之前在酒店他給小於求情時的反應，洛驚弦大概率是知情的。
“藺帝琛，洛驚弦他——”
“我們先上車。”
藺帝琛看了眼身後的警局，楚涵意會，跟在藺帝琛身後默默的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