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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才可真好。”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藺帝琛這麼能說？
“這不是口才好，這是我的真心話。”
藺帝琛是真的這樣以為。上輩子以為楚涵不在的時候，他滿腔的後悔，自責，懊惱，痛苦，不光無處可說，還無法挽回。
這輩子，能跟楚涵擁有同樣的經曆，同樣重來一次的人生。
這難道不是因為上天垂憐他們前世錯過，所以再給他們一次機會重新來過？
楚涵無言以對，她上輩子閉眼那一刻，確實是有許多不甘，還有幾分恨意。
她一直覺得上天讓她再來一次，是因為她上輩子死得太慘。
她還有那許多的事沒有做，還有許多感受沒有體會過。所以上天給她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是為了讓她彌補曾經的遺憾。
可是她沒想到，這個遺憾裏麵，還有一個他。
“楚涵，難道我們不應該珍惜這好不容易重來一次的機會？”
藺帝琛很緊張的看著她。楚涵和他四目相對，在他的眼裏，看到滿滿的自己的身影。
她垂眸，心頭的滋味複雜難言。
藺帝琛知道她的顧慮
“你要思考，要冷靜，要時間，我都可以給你。但是我唯獨不能答應你就是跟你分開。”
外麵有腳步聲，楚涵看看時間，曹安民差不多應該起了。
“外公醒了，我們先出去吧。”
“你這是答應了？”
“再說吧。”
“不要再說。”藺帝琛不鬆手，固執的要一個答案。
“藺帝琛，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的想法未必就是以後的想法。或許有一天後悔的人不是我，是你。”
“我不會。”
藺帝琛看著楚涵，他不知道要怎麼來告訴她，自己的悔恨。
“上輩子，你那個之後，我再也沒有碰過宮裏的任何一個女人。我知道這樣說，你不會信。但我真的沒有。他們都不是你。而你再也不會回來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在我心裏，你是不一樣的。”
“後來，我立了言兒當太子。教導他為君之道，其實，我在你走後，也沒有活多少年。”
言兒就是楚涵上輩子抱養的孩子，他雖然不是楚涵親生。但從小受楚涵教導，守禮聰慧，不驕不躁。
後宮那些女人守了一生，大概也沒想到，他最後竟然會立皇後抱養的孩子當太子。
“我臨終前，讓言兒把我們合葬於一處。我當時隻有一個念頭，若有來生，我定不負你。”
藺帝琛握著楚涵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楚涵，我是皇帝。真龍天子，一言九鼎。我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會這樣做。若是我沒做到，就讓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
楚涵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往下說了。
現代的人，喜歡隨意發誓。可是對古人來說，誓言是很鄭重的。
“你別亂發誓，萬一應了。”
“應了是我活該。我隻是想向你表明，我現在不是以前的越琛。我是藺帝琛。我不會再有許多的女人，於我而言，我以前已經有過了，也夠了。現在，我隻想守著你。”
楚涵沒想到，藺帝琛的甜言蜜語說起來，竟然是這般模樣。
她不可控製的心動了。
兩輩子加起來，她唯一心動過的，愛過的男人，也隻有他。
若不是他，這輩子她又怎麼可能愛得這樣早？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接受他？
“罷了。先這樣吧。”
看到藺帝琛似乎有不滿之色，她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