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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地麵幹幹淨淨,平平整整,別損傷,連個白印兒也沒有,還不如給燒火用的鐵筷子戳一下。
……
湯昭一時震驚——
剛剛那股無堅不摧的氣勢是唬人的嗎?難道隻能給持劍者力量,這麼雪亮的劍刃,卻是銀樣鑞槍頭?
這時,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那嬌媚聲音在耳邊道:“朋友,怎麼這麼毛手毛腳的,難道是我嚇壞了你麼?”
湯昭回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學生失禮了……”
隻見背後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白衣女子,她是如此的白,第一眼看上去,簡直如同一堆雪,一團光,看得湯昭把眼睛眯了起來。
接著,他才看清那女子頭戴帷帽,雪白的麵紗向上挑起,露出鵝蛋臉、水杏眼,含情帶笑一張好容貌。
他在看那人,那人也在看他。
目光在湯昭臉上擱了一會兒,那女子突然伸出手,捏了捏湯昭的臉,笑吟吟道:“現在看到我了吧?可不可怕?”
湯昭一時訥訥,刑極笑道:“黑寡婦,莫要調戲孩子,你來調戲我好了。”
那女子黑寡婦收回手,嗤笑道:“刑極,你又忘了照鏡子了,我有這樣饑不擇食麼?況且孩子不是你先下的手?臨時拉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娃娃來,糊弄兩句就要人賣命,你們檢地司的訓導營都是吃幹飯的嗎?”
湯昭暗中詫異:原來她就是黑寡婦?怎麼她叫黑寡婦,上上下下弄得漆黑掛相,她自己反而穿一身白?
身穿白衣,名不副實的黑寡婦款款坐下,道:“刑極,你怕是屬鹽湯的,流到哪哪鹹(嫌)。我才剛剛回來,就有幾十個狀子告你橫行霸道。”
刑極不以為意,道:“檢地司嘛,哪有不討人嫌的道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堤高於岸,浪必摧之。”
黑寡婦道:“我看你就是浪催的。聽你還瞧上了我莊主的位置?我若再不回來,黑蜘蛛山莊就改姓了?”
刑極笑道:“適逢其會罷了,不然五毒會的產業送我,我還嫌牙磣。”著對湯昭道,“你先回去,我和尹莊主有事要談。”
湯昭答應一聲,道:“這把劍……”
刑極隨意道:“放回去。”
湯昭點點頭,轉身放劍。
放回之前,他心中依舊疑惑,倒想試試這劍鋒是不是假的,忍不住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刃口。
沒感覺……
不但沒有割破,簡直就不像碰到了利器。
又按了一下,這回加了力氣,還是毫發無損。他把劍圈回來,在手背上拖拉,就覺得手背上有觸感,但與肌膚兩不相犯,還不如用指甲去劃。甚至增加力氣劍刃都不往前壓,好像自己的手是一堵牆,劍刃撞在牆上,過不去就是過不去。
好……沒意思。
合著自己到時候舉得是鐵鋤頭?
靠砸?
並不帥啊……
湯昭意興闌珊,就要放回去,就聽見黑寡婦在後麵道:“你不用試了,那把劍是不傷任何東西的。”
湯昭嗯了一聲,黑寡婦又道:“不信你砍他一劍試試。”
刑極眉毛一揚,看了黑寡婦一眼,突然笑道:“正是。你過來砍我試試。”
湯昭搖頭道:“您非要吃我一劍是怎的?”
刑極兩次三番什麼砍他無妨,湯昭都覺得他就是欠劈。
黑寡婦笑道:“叫你試試你就試試。他無故抓你為難你,難道你不想回報他?有我在這裏,他自己也同意,你便砍他絕無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