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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 問鬆(1 / 2)

從樹洞裏出來,湯昭和兩個淵使再度回到莊園的庭院裏。

貉十分掃興,覺得沒看到好東西,隻鑽了一回樹洞。

那琵琶沉吟不語,其餘劍客包括幸蒼在內都十分緊張,眼見淵使們從錄影圈裏出來,那樹洞也沒塌,連幸七都活著,才稍稍放心。

而湯昭……湯昭很開心。

因為這兩個淵使帶路,這一趟摸底的任務完成的非常順利。該摸到的情況都摸到了,原本沒抱著希望的摸到的,這回也摸到了。

甚至還有意外收獲。

甚至可以說,湯昭這次摸排到的情況已經足夠,回去再好好整理一番,長發莊園這裏都可以收網了。

情報到手,有些之前有顧忌不能做的事,現在也可以做了。

進完了樹洞,貉的興致也消磨的差不多了,打了個哈欠,道:“沒什麼好看的了,這裏太小了,又全是鬆樹,一片綠的看著都犯困。咱們回吧?”

幸蒼等如蒙大赦,送瘟神一樣把它們送出去。

走過花園,穿過鬆柏屏障,湯昭依舊抱著的琵琶曼影突然道:“剛剛心影說得好。這裏怎麼全是鬆樹呢?”

眼看到了門口,它突然開口,眾人皆是一凜。

琵琶弦聲慢悠悠的:“不是要說你們老莊主喜歡鬆樹吧?我看不像。”

湯昭還沒有說話,貉問道:“哪裏不像了?也有人就喜歡綠的吧?”

琵琶耐心道:“你要說他不愛鬆樹吧,這裏鬆樹真多,入眼都是鬆樹,連屋裏擺的盆景也都是鬆樹,還要怎麼愛鬆樹?但你要說他愛鬆樹。保存最要緊的留影圈的樹為什麼是槐樹?”

貉道:“換換口味?”

琵琶不理會,繼續道:“你看這裏的鬆樹太多、太雜亂了。一點兒規劃也沒有。東一棵、西一棵,並沒有顯出鬆樹蒼勁之美。還有牆上、屋頂上都有樹枝纏繞,這是把蒼鬆當做攀附之蔓藤來種,這反是侮辱青鬆。這不是愛鬆樹的人的栽法。這甚至也不是行道遮陰的栽法、風水的栽法。見空就插,就好像拿鬆樹當界碑搶地盤一樣。”

“還有那裏——”

琵琶的一根線從軸上拆了下來,倏然繃直,仿佛手指一樣指向前方。

它指的是花園的一角花圃中的鬆樹。

“那花圃原來不是種鬆樹的吧?花圃也不是種鬆樹的地方。我還看到有新翻土的痕跡。那裏原來種著花,現在隻剩下鬆樹了。”

她軸頭上的眼睛盯著湯昭,然後又看他後麵那些白發人,包括幸蒼。

“倘若這是你們老主人要求改換的,當初為什麼種花?而且土的翻新也太新了,他不是死了半年了嗎?倘若是你們新主人喜歡的,他都沒有上山,何來要求翻新?而且這土翻的也很奇怪,這鬆樹不像是挖土種好再填土種上的,倒像是直接從土裏鑽出來的。”

“怎麼,你們這兒的鬆樹——其實是竹子變得嗎?”

湯昭驚訝於它的敏銳:它轉了一圈可不是如貉那樣白轉的,發現了很多不協調處,隻是一直不說,現在才發作。

它覺得鬆樹古怪,湯昭也這麼覺得。

如果說長發莊園有什麼古怪,陳舊如此是一方麵,無處不在的鬆樹更是古怪。湯昭一路走來越看越是疑惑。

但他再疑惑,淵使問了這個問題他也要回答,道:“這個……”看向跟在後麵的幸蒼。

那琵琶的弦聲仿佛有金屬殺伐之聲,道:“你看他幹什麼?是你不懂要他來解釋?還是這鬆樹不是老莊主喜歡的,是他喜歡的?”

湯昭再次佩服這琵琶的敏銳,不但觀察的十分細致,連猜測也切中根底,要麼就是直覺驚人,要麼是特別懂人心。

湯昭的意思其實是第二種,但明麵上說是第一種,道:“長發莊園是大總管規劃的,小人並不知道。請大總管來為淵使分說吧。”

那琵琶分析疑點時,貉一直渾不在意,這時突然道:“啊,你居然不是大總管嗎?”

湯昭一怔,心思電轉,還是道:“這位幸蒼是大總管,我是副總管。大總管年紀大了,是我的前輩,理當在我之上。我隻等大總管去了再接大總管之位。”

別看他說的不客氣,但還算厚道,至少沒順杆爬,利用淵使的權勢現場就要換人當大總管。

他如今已經有了規劃,不用節外生枝。

連幸蒼都很驚訝湯昭的客氣,但轉念冷笑:等我死了你來接位,可是想瞎了心了。你死十次我也不會死。

那貉道:“要等他死嗎?”他看了一眼幸蒼,道:“你什麼時候死?”

幸蒼一時如墜冰窖,目光甚至有一瞬間看向了花壇中的鬆樹。

湯昭突然道:“半個月。”

那貉道:“半個月?他半個月後死?”

湯昭道:“半個月之後,我們將去挑戰落日莊園。那是個強大的對手,所以我們每個人都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準備。而大總管,他對主人忠心耿耿,已經決定打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