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淡淡一笑,“顧北辰怎麼想,並不重要,總要的是,你自己到底怎麼想的。”
“我?”陶四喜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怎想的?我都已經跟他的很明白啊,往後不要對我那麼好。”
“他對你那麼好,有錯嗎?”黑衣盯著她的眼睛,又問。
陶四喜愣了下,“他沒錯,是我的問題,不敢接受他對我的好,越來越好。”
“他樂意對你好,你接受得其實可以……理所當然啊!”他道。
“你是擔心他對你好,你會喜歡他,若是某他變心了,或者對你沒有那麼好了,你會難過,你是這麼想的麼?”他孜孜不倦的問。
陶四喜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黑衣,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想啥,你都知道啊!”
可是,你知道也別得這麼透啊,好尷尬!
黑衣淡淡一笑,抬手揉了揉陶四喜的腦袋:“真是個患得患失的傻瓜,這叫因噎廢食,懂嗎?”
“我……”她欲言又止,不知該啥好。
於是,羞惱下把他搭在她頭上的爪子給拍開。
“話就話,別動手動腳。”她瞪著他道。
他再次笑了,笑得很開心。
有件事,他確定了,這丫頭,心裏是有他的。
隻是這種別扭的性子,有些與眾不同。
他突然扶住她的雙肩,盯住她的眼睛,目光灼熱而專注,一字一句的道:“放心吧,憑我對顧北辰的了解,他一般不會輕易對別人好,一旦別人好了,那就是用了心,他……是一個專一的人,不會變的。”
陶四喜被迫跟他雙目對視,在他眼睛裏,她看到的,全都是自己。
黑衣的眼神,那麼的熟悉,裏麵好像隱藏著另一個人。
那個人白衣飄飄,姿容出塵,卻為了他,甘願墮入塵埃……
“砰!”
“砰!”
“砰!”
陶四喜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胸腔,她猛地把麵前的人推開,坐到一邊,紅了臉。
“黑衣你少在那不懂裝懂了,你是你,顧二哥是顧二哥,即便你們共用一副身體你又怎麼能知道他的想法呢?”
“不了不了,越越沒邊兒了,趕緊吃紅薯,吃完了出山!”
他勾了勾唇,退了回去,拿起自己的那隻斯斯文文吃了起來。
陶四喜心裏擱著事兒,一直在回味他先前的那番話,壓根就沒留意他吃東西的動作。
兩人吃飽喝足,她幫他檢查傷口,發現傷口竟然已經好了個六七成。
“這鬼蓮,真是個好東西啊,見效就是快。”她讚道。
可惜隻遇到一朵鬼蓮。
但她不貪心,能遇到一朵便是上的饋贈了。
看到她把地上那朵被摳掉了花蕊的鬼蓮收起並要帶下山,他有點不解。
“這花都枯萎了,你帶下山做什麼?”
“根須還在,我想試試看能不能養活。”陶四喜道。
她的血能如今在吃了數百年藥力的靈芝後已經增強了,都能讓鬼蓮開花,那麼帶回去或許可以讓枯萎的根須逢春也不定呢?
他沒有阻止,他喜歡看她做她喜歡做的事。
“關於鬼蓮的由來,其實背後一個淒美的故事。你要不要聽?”
下山的途中,她扶著他,為了打發無聊他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