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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麼喜歡的是李銘衡！你是李銘衡嗎？”
水清靈的背影僵直了幾分。
“我若說我要殺你，你能讓我殺嗎？”
水清靈轉身，正要說什麼，封印結界突然感受到極樂老祖的氣息。
“有什麼事？”水清靈高聲問。
“尊上，有人發現青山道人於數日前出山，我們可要前去尋找？”極樂老祖的聲音自結界外傳來。
雲曦聞言微愕：有人發現她下山，還是數日前？看來天元宗附近有魔道的眼線。
水清靈站在房門口看向雲曦沉聲道：“待在這裏，我去處理此事！”
“我的事，不需要你處理！”雲曦氣得滿麵通紅的道。
水清靈聽了緩步走到雲曦身前，眸光冷凝的看著雲曦。隨著他一步一步的迫近，雲曦原本狂怒的心開始變得緊張。
當水清靈行到她身前時，她下意識的後退，身形後仰，便跌坐在榻上。
“對方既然知道你下山，難保不會知道你長得是何模樣！”水清靈逼近，認真看著雲曦。
“修士金丹期便可駐顏，元嬰期便可改換容貌。你即來魔道臥底，為何不曉得換個模樣？”
“我很少下山，縱是下山，也從不以真麵目示人！”雲曦答完便抿緊了雙唇。
前世，青山道人唯一的一次以真麵目示人，便是姑蘇七夕燈會上，與自稱阿水的釀酒人相遇。
而今生，同樣在七夕，她殺了長歡仙子，當時在場的賣燈老人，可能也會記得她的相貌。
雲曦垂眸思索間，水清靈抬唇吻在了她的額間：“等我回來。”
眼前的一襲紅灑然轉身，雲曦猛然抬頭：“不要濫殺無辜。”
“好！”水清靈應了一聲，身形便自房中消失了。
……
雲曦不過洗了個澡的功夫，又有人觸碰結界，花鶯立在結界外，一臉好奇神色的打量著雲曦：“哎，小師侄女，你和尊上究竟什麼情況？”
“說他喜歡你吧，他分明沒有碰過你；說他不喜歡你吧，他又對你用了真心石。”
“老實說說，你來幽冥殿，是不是為了尊上？”
雲曦皮笑肉不笑“嗬嗬”了兩聲，花鶯自討沒趣，走了。
花鶯剛走，紅鸞公子來了。
“尊上這個人吧，雖然整個魔道大部分女修都愛慕他，但在下也沒見他對旁人動過情。”
“他是那種一旦動情，就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一切都給對方，當然，他也會想要占據對方所有。”
“您若心儀尊上，最好不要欲擒故縱。”紅鸞公子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他搖著扇子，“尊上耐心有限，而且，尊上的脾氣，恐怕容不得感情裏有任何算計。”
雲曦簇眉：她對水清靈，有感情嗎？
她不過是替原主可惜，可惜本來是一段上好姻緣，因為被人算計坑害，生生變成了人間慘劇。
她低低歎息，就算沒有長樂殿主算計，原主在知曉水清靈的真實身份之後，這一對，當真就能修成正果麼？
怕隻怕，還是要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拷問與迫害，這結局，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