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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無盡的等待(2 / 2)

白悠悠皺眉,花月白的這句話她明白字麵意思,可是卻和他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扭頭看看溫言,見溫言眼中出現傷感,就知道溫言明白其中深意。

嗬,合著這都走了,兩個人還在打啞謎,這最後的好幾句話她都沒聽明白,好像和她有關,好像又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師父,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呀?

溫言隻是看了白悠悠一眼,露出了一個笑容,牽起白悠悠的手,道:“沒什麼,我們回家吧。”

白悠悠任由溫言牽著往前走,什麼沒什麼嘛,分明就是不想讓她知道。

一人沿著小路向西走,兩人沿著小路向東走,閑亭中的那個凹陷處沒有任何人再去看一眼。

白悠悠問道:“師父,為什麼尊主又恢複了?”

溫言道:“花月白一百年前曾差點在修煉中走火入魔,好在他自己蘇醒過來,這不過是他的代價,每日都會不定時的產生癔症,但好在每次持續的時間都不會很長。”

白悠悠點頭。

難怪羽仙殿一直都沒有收弟子,這花月白也確實讓白悠悠欽佩了一把,一個要入魔的人,居然靠自己一己之力重新走出來。

不過這走火入魔也不是個簡單的事,同上都是在修煉密法時心有雜念,而且雜念還非常強烈才行,這個花月白當時在想什麼?能讓他一尊之主差點入魔?

白悠悠忽然扭頭問道:“師父,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個秘密嗎?你這麼直白的告訴我,不會有事嗎?”

溫言看了眼白悠悠潔白的小臉,淡淡道:“這是羽仙山內公開的秘密,你知道也無妨。”

其實聽說當年花月白也想隱藏這一點的,比較這對他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弱點,可是這卻不是他想藏就能藏得住的,他一旦癔症,就會失憶,會陷入癔症中毫無抵抗的能力。

那時就會四處跑,根本就攔不住他,所以他就結合當時的幾位長老,傾盡全力在禱過山外和整個羽仙山上布下了萬仙陣,一來可以保護羽仙山,二來也是為了方便尋找四處亂跑的花月白,出羽仙山也會第一時間發現。

白悠悠點頭,轉而嬉笑道:“嘻嘻,師父,要不咱們先別回殿了吧,你帶我逛逛羽仙山好不好?然後吃完晚飯再回去。”

溫言又豈能不知白悠悠那點小心思,不就是那長階長了點嗎?此時上去,晚時又要走兩趟,又想借機看看羽仙山。

點頭道:“依你。”

溫言看了眼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心中一陣漣漪,終於。終於牽上了你的手。。。

就像花月白之前心中想的那般,白悠悠是溫言救回來的。

羽仙山有一塊神石,名喚女媧石,是傳聞女媧娘娘補天時剩下來的一塊,也僅此一塊,他求了花月白,得了那塊女媧石,又去尋了白悠悠的魂魄,讓兩者合二為一。

這合二為一的過程不知道要多久,這件事情溫言也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就以曆練的名義,在外四處遊蕩,遇見靈氣充裕的地方就停留幾日。

溫言其實已經準備用一生的時間來等待白悠悠蘇醒,卻沒想到隻用了七年時間,但是對白悠悠謊稱是五年前收她為徒,就是不想讓她胡思亂想。

不想讓她無疑猜測,這一次,她隻用留在他的身邊,不用再想著報仇,不用再有魔道妖女的稱呼,有的隻有羽仙山溫言尊上唯一弟子晚悠的稱呼,受世人尊敬,受百姓愛戴,前世的一切都不會重蹈覆轍。

溫言不知道那兩千多個日日夜夜是怎麼熬過來的,隻是抱著一直沉睡的白悠悠,護著她,不讓她受一點點傷,撫摸著她的臉,來填滿他空曠的心口。

白悠悠那個不確定的歸期,成為了他那段黑暗中的唯一光明。

卻也讓他心慌,那句“溫言,我後悔愛上你了”,成為了溫言無法愈合的傷口,他也怕,怕白悠悠醒來後會不惜一切代價離開他。

他知道,如果白悠悠真的想離開,他不會阻止,隻會永遠的站在白悠悠的身後,可是他自私了,他隱瞞、欺騙了白悠悠,盡管知道真相大白時,他會傷的鮮血淋漓,可是他相信這段時間的溫馨相處會成為他舔舐傷口時唯一的心裏安慰。

這至少曾經擁有過,不是嗎。。。

兩人慢慢的走在小道上,安安靜靜地走著,一湛藍色,一淺紫色,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大手包裹著小手,兩道身影也走的很近,看上去就像是本來就該如此一樣。

溫言忽然問道:“悠悠,你會離開師父嗎?”

白悠悠有些不明白溫言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不會,悠悠會永遠陪著師父的。”

是呀,不會,不想離開呀,現在擁有的這一切不都是她前世夢寐以求的嗎?

有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