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眨眨眼,問麵前的這個弟子:“他們兩個說的事情你知道嗎?”
那個弟子搖搖頭。
白悠悠點點頭:“哦,那我先走了。”
那名弟子看這白悠悠遠去的背影,有些困惑的撓撓頭:“奇怪,明明是我派弟子服,為什麼顏色卻不一樣呀。”
除執法弟子,少部分入門弟子外所有弟子的弟子服都是白色的,然而這些人中從未聽說過有一個穿淺紫色弟子服的女子。
白悠悠一邊走,一邊念著那件事,她有種預感,溫言被叫走就是因為這件事,這件事情想要讓溫言出馬肯定就不簡單。
可是那兩個弟子卻說了跟沒說一樣。
“哎,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出去,被關在化羽殿五年多都快悶死了。”
嘟嘟小嘴:“好想出去玩呀。”
揉揉肚子。
這幾年隨著修為的精進,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不定時就會饑腸轆轆,現在隻要保證一日三餐就不會餓了。
嗬,至於辟穀,想都別想,長張嘴不就是用來說話吃飯的嗎?
“算了算了,還是快點去吃飯吧,餓死了。”
把無名放進紫藤手鐲裏,腳下步伐加快。
到達食堂後,白悠悠看著一盆盆的“草”,頓時沒了吃飯的興趣。
打飯的婆婆看白悠悠長得水靈可愛,也沒有過多催促。
反倒是白悠悠身後的那個女弟子不同的催促道:“哎,你快點好不好?磨磨嘰嘰的你繡花呢?”
白悠悠回頭看了眼那個弟子,素白的弟子服,應該是個門外弟子。
又看了看那些菜,左右權衡,餓一頓也不是什麼大事,吃“草”和餓肚子之間,她寧願選擇餓肚子。
空著手又走出食堂,心裏委屈,癟嘴:師父,食堂欺負我,我想吃肉肉(;′??Д??`)
“小師妹你出關了呀,你這是怎麼了?”
朝南從白悠悠正麵走過來,應該是要去食堂吃飯,看白悠悠愁眉苦臉的,模樣有些小可憐,忍不住就問出了聲。
白悠悠看見是朝南這個溫潤公子,癟嘴:“我餓。”
朝南有些好笑道:“你的身後就是食堂。”
白悠悠尷尬一笑:“我知道,可是裏麵全是菜,沒有一點點肉,就連餅和幹糧都沒有。”
這時一道女聲從朝南身後傳出:“師兄,你怎麼還在和不相幹的外人閑談?快點找食堂做幹糧,明天我們還要出發呢。”
是風眠,看見白悠悠後臉色一僵,強忍下心中不甘,努力的用稍微正常一點的語氣和朝南說話。
朝南看風眠還是對白悠悠耿耿於懷,心中有些不滿,當年尊上不收弟子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自己自找沒趣,被扔出來,如今尊上收了弟子,風眠也轉入浮玉長老門下。
介懷又有什麼用?
現在她越介懷白悠悠,就越像是浮雲長老虧待了她一樣,就好想看不上浮雲長老。。。
事關自己師父的問題,朝南一改溫潤,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嚴肅。
道:“風眠師妹,小師妹是尊上唯一的弟子,對門派中一切事務都有權過問。”
雖然溫言與玄玉,唯真,浮玉三人並沒有介意過身份,可要知道溫言的身份高於三峰長老,三位長老如果要認真的話,還要恭恭敬敬的喚溫言尊上一聲“師爺”。
溫言不是羽仙山中弟子,當年花月白還是青蓮祖師的首席大弟子時,魔道來犯,青蓮祖師大戰歸來,就帶回了溫言。
對門派中稱:此人與花月白同等地位。
沒有收為弟子,沒有給任何身份,就連青蓮祖師對溫言都謙和有禮,也沒有人知道溫言是何人,從哪裏來。
溫言卻不在乎這些虛禮,人人都喚他尊上,他也默認,當時帶回白悠悠時,也是說叫小師妹就好。
然而這小師妹的身份卻不知道比他們高了多少。
這件事情風眠作為浮玉都門內弟子也應該是知道的,在知道的情況下,還故意想給白悠悠難堪,朝南也忍不住了,身為弟子,尊師重道是最基礎的。
不過。
朝南想的這些白悠悠可不知道,溫言沒有告訴過她,也沒人給她說過。
直接挑眉,對風眠冷聲道:“喂,我尊你是師姐,但是你說誰是外人!”
哇塞,我在溫言麵前裝吃素,你還真當我是吃素的呀,我吃肉!還是無肉不歡的那種!我殺人的時候你個小丫頭恐怕還在吃奶吧。
風眠看上去也才二十多歲,二十四年前,白悠悠五歲的時候殺了那些人販子,算一算,風眠可能真的還在吃奶,說不定還沒有出生。
在朝南說“尊上唯一的弟子”時,風眠就知道自己一氣之下說錯了話,本來想讓朝南給個台階下的,卻沒想到在尊上麵前慫的不行的白悠悠忽然氣場一改,給人一種俯視眾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