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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舊陌歌(1 / 2)

原本一肚子的不滿全被白悠悠的一張笑臉給憋回去了,隻皺眉看著這一桌“美味佳肴”,忍不住囑咐道:“少吃點。”

白悠悠不以為意,笑說:“嘻嘻,師父放心,我心中有數,絕對不貪嘴多吃。”

唔,好不容易大吃一頓,怎麼可能少吃?那豈不是虧大了?

溫言的口味白悠悠也是有所了解,清淡,清淡,全是清淡,最厲害的一次就隻是撒了一點點鹽而已,這些年能給她做這麼久有滋有味的飯菜已經是不易了。

小二在旁邊站著,見師徒二人相處融洽,道:“小姑娘,你師傅真的好寵你,你可真有福氣。”

白悠悠偷摸瞄了眼溫言的臉,道:“嘻嘻,那是自然,我的師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師父。”

溫言聽見白悠悠又在拍他的馬屁,心中一陣無奈,卻也不否認他很受用,笑看了一眼白悠悠,語氣寵溺明顯:“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嗎?食不言。”

然而卻沒有想起,這些年每一頓飯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白悠悠大口吃肉,大聲說話,淨說些什麼有的沒的,嘰嘰喳喳的像隻小麻雀,可是好不熱鬧,那樣才像是一家人。

而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那裏,也不是兩個人相顧無言,雖然往往都是白悠悠在說,溫言在聽,時不時的插一句幾個字的話,卻十分溫馨。

因為,那是他的家。。。

她在鬧,他在笑。

從她睜眼的那一刻起,他的凜冬散盡,星河長明。

“嘻嘻,師父,吃飯不說話,那又怎麼叫吃飯呢?那叫果腹,有說有笑那才叫吃飯。”

溫言搖頭:“依你,你說什麼都有理,可行了?”

一句問語,換得白悠悠一個笑顏。

小二也笑笑搖搖頭,他這才說一句,這師徒二人就能扯上好幾句,這師徒感情也真是令人羨慕,有多少家庭都做不到這種和睦吧。

“滴雨落長階,霧蒙深巷中,折傘輕撐一秋夢,水漸青蓮上,若我複當歸,不存去年樣,卻有曾經舊陌歌,誰在輕輕唱?滴雨落長階。。。”

窗外街上跑過一群小孩兒,個個嘴裏齊唱著這首小曲,雖然那些小孩子唱的很輕快,卻還是能聽出這詞中悲鳴。

白悠悠問道:“小二哥,剛剛那些小孩子唱的是什麼呀?怎麼聽著這麼悲傷?”

小孩子唱的童謠不應該是輕快童趣的嗎?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悲傷的童謠?

小二聽白悠悠問這件事,神色中出現了一抹惋惜:“這首小調,是幾個月前發生了一件事,後來不知被何人改成小調,本是流進花巷柳陌中,卻也被一些婦女孩童所唱。”

白悠悠和溫言同時想到了一個方向。

幾個月前?那不就是安城異端開始的前不久嗎?這首小調為什麼會突然在這段時間傳遍安城的角落?會這麼巧嗎?

白悠悠與溫言對視了一眼,掩蓋去了眼中的異樣,白悠悠笑盈盈道:“一件事?什麼事呀?小二哥給我講講好不好?我最喜歡聽這些故事了。”

小二一些為難,道:“客官,不是小的不給您講,這樓下還有不少客。。。”

“碰!”重物砸桌聲。

白悠悠:“。。。。。。”

隻見桌上多了一塊小金磚,溫言冷冷道:“本尊徒兒想聽,你講就是了,這些夠了?”

說罷,就把那塊小金磚扔進了小二的手裏。

小二有些沒反應過來,這。這是給他的?怎麼會不夠?這夠他用一輩子的:“夠夠夠,夠了,夠了,謝客官打賞。”

拿起小金磚,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溫言,出手闊綽的公子仙君他沒少見,但是像這等闊綽的他也隻是聽過,羽仙山溫言尊上。

摸摸小金磚,拿起用牙咬了一下,才確定是真的,立刻收進懷中,對二人笑笑道,可想到要講的事情,卻又浮現出惋惜神色:“這件事還要從幾個月前的大雨夜開始說起。。。”

那夜磅礴大雨,秋風瑟瑟,深街瓦巷中更是被雨滴打在瓦片上的聲音包圍。

護城人餘生撐著油紙傘,一手打著燈籠,走在深巷的長階上,正摸尋著回家的路。

餘生身為護城人,雖不是修仙者,卻也是身手矯健,耳聰目明,可是那夜的雨聲實在太大,影響了他的聽覺,深巷也是伸手不見五指。

沒注意到前方跑來一道嬌小身軀,那小人兒也隻是急匆匆的跑著,雙手放在頭頂擋雨,低著頭,一個勁往前跑,也沒注意到前麵一個人。

兩人就這麼撞在了一起。。。

“啊!”

青巷依額頭撞上一具肉體,因為地勢傾斜偏低,身體受力,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