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聖靈的身世不凡,賦不凡,處處都能將它壓製的死死的,為今下唯一一人。
本以為三百年前她為了救雲飛甘願放棄生命,卻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存活於世,難不成真的有人逆改命成功了?
不,不可能,沒有人會願意賭上再無輪回的風險替一個人逆改命,沒有人有這個膽識,也沒有人有這個能力!
魔種見白悠悠步步緊逼,它便步步後退,這個人是聖靈呀,地靈氣凝聚一體,現在又有女媧石做肉體,心中唯一的牽絆還死在她自己的手裏。
若她沒有恢複記憶,還是白悠悠,那它不定還能抓住這一線生機,與其同歸於盡,等白悠悠投胎轉世,在稍加利用。
可她是聖靈呀,她的父親是北荒大澤第一人,迄今為止,唯一一位十尾狐成神,尊稱辰亦神君,母親是守護世代女媧後饒聖姑娘娘,法澤無邊。
本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卻沒料到這一群人謀劃了千年,就為了甕中捉鱉。
白悠悠見魔種心露膽怯,卻也不敢鬆懈半分,因為她隻是恢複記憶,並沒有恢複修為呀,能和溫言匹敵,全是因為魔種借給她了靈力,現如今她們兩個共存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稍有不慎,這具身體就會不保,青蓮師兄可沒能力再救她一次。
思考著,步伐卻沒停下,魔種隻能看著白悠悠一步步往前,它最後急了,被嚇的現出原型,漂浮在空中,道:“你,你別過來,不然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魔種的語氣怯懦極了,它從女媧的身體裏脫離出來上萬年,一直渴望著,期盼著自由,可是卻被一直鎮壓在青丘,它知道那群神仙在怕什麼,但是他們怕的,正是它所想的。
所以它一直都在等待,等待著脫離控製,能一舉摧毀下,卻沒想到一直在那個白辰亦的狐爪之間。
它知道它的來曆來之不易,也知道生命的難得可貴,更知道它一旦死在聖靈的手下就再也沒有機會翻身,所以它貪生怕死。
聖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對著魔種微笑了。
魔種:“......”
這個笑容它見過,曾經白辰亦闖入女媧壓製它的陣法中,拿著它“嬌可人”的身體,就是這麼笑的!
那個家夥居然拿它當夜明珠,還拿它當火石,還一直在研究怎麼把它敲開,好奇它的心是什麼樣的,好在眾神發現的快,才把它救了。
聽因為這件事,白辰亦被罰進了寒淵,卻沒想到他把寒淵攪了一個翻地覆,平平安安的,活蹦亂跳的吃著上古凶獸的肉就回到了神界。
它因為怕白辰亦遷怒於它,這才乖乖的待在青丘,乖乖的被壓製......
然而這一刻,它仿佛又看見簾年的白辰亦......
......
白悠悠再次睜開眼,發現她躺在床上,可能是回憶起了前塵,腦海中有過好一會兒的恍惚,揉揉腫脹的頭,這才看清周圍的環境。
戀憂間。
看著熟悉的陳設,價值連城的擺設,白悠悠的嘴角微微上揚,走下床,像是回憶似的,又像是在參觀,將整個屋子都掃視了一遍,可是眼眸卻遺憾的垂下。
再好看,他不在身邊呀......雖然這是他親手布置,處處都有他的身影,可是到底隻是懷念。
“吱——”房門被打開,進來的人忽然愣住,下一秒就驚喜大叫:“白姐姐!你終於醒了!”
白悠悠被這人抱了個滿懷,可是見花兒開心,也就由著她了。
如果蝶還在,一定也會像花兒這樣吧,抱著她不鬆手,上串下跳的,一聲一聲的叫著“姐姐”,不定還會開心的化成靈蝶在她的身邊飛來飛去......
花兒鬆開白悠悠,有些歉意,道:“白姐姐,是我抱疼你了嗎?你怎麼哭了?”
白悠悠笑著擦擦眼淚:“沒,沒有......”
......
原來她已經昏睡了整整十年了,當初她在陰陽山昏過去,青丘大長老和所有人都守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她,默默地往她身體裏灌入靈力。
而她的身體仿佛變成了無底洞,好幾位青丘的長老將畢生的修為都給了她,直到她體內的暴亂逐漸平息,卻一直未滅。
於是就將她帶回了羽仙山,觀察了好久,才明白是她的身體在逐漸的容納淨化控製魔種的能力,但是魔種實在強大,沒有幾十年是不會醒過來的。
又等了一些時日,見她能自己掌控息化後,一眾長老才回了青丘。
而她這一睡,也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