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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的眼睛澀痛無淚得快要爆裂,她死死盯著一旁偷笑的女同事,忽然明白過來,前兩天老板娘說要聘個男工進來,她們兩人隻要一個。
那種剜心剜肉般的灼痛,她終生難忘。
至今想起,全身都仍如烈火焚燒般難受。
老板娘從挎包裏摸出400元扔給她:“這是你今天的工錢,拿了錢趕緊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那聲音如同地獄幽靈纏繞,穿魂奪魄,年僅16歲的她,帶著好幾處裂開的傷口,用工錢、壓歲錢和稿費,住進了醫院。
那十幾天,她向父母謊稱在右右家吃住,也和右右對好口風。
右右夠義氣,滿腹疑問,也尊重她沒有刨根究底。
那十幾天的黑暗,齊悅看看慢慢愈合卻無法消去的疤痕,一道在右肩後,一道在胸骨後,還有一道在後腰間。
這些將伴隨她一生的疤痕,徹底改變了她對自己人生的設定。
齊悅有齊悅的驕傲,絕不做人下人。
曾經,她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全是老板娘惡毒的臭罵。
而今,齊悅一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會受不住地渾身激靈一顫,十指驟然收緊,垂頭冷靜。
等到控製住了身體的顫抖,和激動的情緒,又抬起頭來,繼續擬寫。
16歲遭遇了變故的洗禮,轉眼20歲,《長情之蔓》一炮而紅。
還沒到婚齡的少女,重新得回已經失聯許久的親友關注,紛紛上門替她介紹對象。
20歲,如同含苞初放的花蕊,吸引到無數異性前來獵奇。
礙於親友麵子,她拗不過,見了不下十個。
也不知是她涉世未深,還是對方太高明,第十二個,比她大六歲,成熟的男人果真成熟,一返之前那些急於求進的心態,和她玩起了興趣牌。
每天QQ上,隻要井希沒來電話,她都會因為對方對《長情之蔓》精確的解讀,和對方聊幾句。
21歲,《長情之蔓》結尾前,她特意向井希請假一天,和這個忠實讀者見麵。
她人還沒出門,對方已經尋著親戚提供的地址找上門來。
有那麼一刹那,她真希望這個男人,會像《長情之蔓》裏的孔因桀,成為她能夠交心的朋友,成為她孤單生活裏的一劑美好。
可現實終究是殘酷的。
這樣的主動,齊悅打心眼裏害怕。
於是她打了一通電話,時隔五分鍾後,禮貌地將男人請進門。
可還是慢了男人一步,男人直接了當向她表明心意,在她回絕無用時,已被男人推到在地……
齊悅避無可避的事,還是發生了。
好在五年後的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會給壞人陷害機會的無知少女。
她拚勁一切力量與男人抗衡,爭取時間。
縱使她單薄的身子不是男人的對手,可她靈活的腦子,在男人找上門的那一刻,立刻撥打了社區派出所的電話。
當趕來的民警聽到門內的尖叫聲破門而入時,男人被當場拘捕。
自此,她搬了新家,換了號碼,和那些親戚劃清界限。
齊悅敲完最後一個字,打印兩份,率先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井希靠在寢室床頭,繼續翻看《長情之蔓》的書本,前兩章講述故事發生在濱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