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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瞧著，倒似乎確實有幾分美感。
沉默地看了會兒，燕清黎收回視線，身側少了點溫度讓她覺得稍有些不適，她嘴角動了動，冷著臉將身體移了過去。
秋蘭溪隻感覺一股巨力從身側傳來，她本來就隻挨了點邊坐，這一撞身體頓時前傾，讓她不由驚叫一聲。
燕清黎：“…………”
她連忙伸手將人給撈了回來，屋頂的瓦片因此向下滑落，引得簷下侍衛頓時因為這響動而大驚：“來人啊！有刺客！——”
“閉嘴！”燕清黎嗬斥了一聲，有點惱怒，真想把開口那人的嘴給堵住。
這是內院，侍衛自不可能認不出燕清黎的聲音，不由有點疑惑殿下怎麼又當起了梁上君子，這又不是皇宮，沒什麼能給她看的，但他識趣的沒有試圖去探聽，反而過去將被自己喊聲吸引而來的人給打發走。
見地上的騷亂漸漸平息，燕清黎這才鬆了一口氣，隻唇線仍抿得很緊，看上去心情極差。
偏偏秋蘭溪一點都沒有安分的意識，她抬起自己秀氣的腳：“殿下，我鞋落下去了。”
燕清黎皺了皺眉，下意識看了過去，她足上穿著羅襪，並不能瞧見什麼，隻能看到她羅襪下的腳趾調皮的動了動，盡管如此，這仍讓她狠狠的皺起了眉。
在夢裏，她曾抓住過她的足踝不讓她離開，害她氣得踢了自己一腳，最後故意磨她，一口一個好殿下的問她有什麼要求盡管吩咐，下手卻一點都沒有分寸，把什麼叫口蜜腹劍演繹到了極致。
燕清黎眼神狼狽的移開視線，目光在屋頂四處漂移，片刻後，她將卡在瓦礫間的繡鞋撿了回來，握住她的足踝放到自己膝上。
她抿了抿唇，以最快的速度給她穿上，然後便立刻彈起了身。
秋蘭溪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樣子，伸手拽住她的衣擺：“殿下，你今日怎麼了？”
“若不是什麼要緊事，不如說與我聽聽，我也想為殿下分憂。”
“殿下，我看您書桌上擺著本《周公解夢》，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殿下……”
燕清黎驀地轉頭盯著她那張惱人的嘴：“你平日不是最善解人意嗎？今日怎麼這麼沒有眼色？”
秋蘭溪悲痛欲絕：“我關心殿下，殿下竟然還吼我？”
她咬著下唇，水眸蒙著層霧氣，時刻都能霧盈成雨簌簌落下。
燕清黎一頓，懊惱的動了動嘴角，最後急促地蹲在她麵前。
秋蘭溪倔強地睜大眼睛看著她。
燕清黎繃著臉，將手帕遞了過去，語氣聽上去頗為僵硬：“是本宮的錯，莫哭了。”
她並非愛將錯往別人身上攬的人，秋蘭溪她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她自己，今日總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但一個上位者，怎可如此昏聵？
秋蘭溪扯過帕子擦了擦眼淚，偷偷瞅她，奇了怪了，這點小把戲她怎麼不順水推舟，連哄人語氣都硬梆梆的？
明明之前不是挺遊刃有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