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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姿態風流又透露著高貴,模樣看似慵懶,周身散發出的氣息卻是讓人不敢放肆。
女眷席上的貴女,自打他進來起,便不時的將目光往他身上撇。
此時見到他這般模樣,一個個麵色泛紅,眼裏欲語還羞,端的是情意綿綿。
………………
寧燕的席位雖是分了男眷女眷,但外來的使臣皆是坐在了客人席位,各國與各國的坐在一起。
沈煜寧雖是女子,但也算北靖的使臣,自然也隨著北靖眾人落坐在客人席位上。
剛一入座,不管是男眷席上的眾人還是女眷席上的,都紛紛將目光朝著她投來。
坐在她身側的沈睿微微蹙眉,挺直了腰背微微將周圍打量的視線隔開些。
坐定後,沈煜寧用餘光將場間眾人掃了個遍。
這席上,有不少熟悉的麵孔,都是從前離國的朝臣。
而此時,那些個從前威風八麵的大臣,早已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隻安靜的縮在角落。
想來,即便是留住了官職,作為前朝之人,如今在這朝堂之上,隻怕也是不得誌的吧。
有人歡喜有人愁,這席上有不得誌的,自然也有意氣風發的。
沈煜寧的視線緩緩掃過那些個正滿臉笑意的與人舉杯臣子。
這些人,都是有功之臣,朝堂新貴,有從前燕國留下的餘孽,也有鳳卿岩這些年辛苦招集的名將,幕僚。
自然也有曾經的離國大臣!小姑娘,麵色平靜,眼底露出些譏諷之意。
當初鳳卿岩自立為王的消息才傳回朝中,她便被父皇下令關進了永夜宮。
徹底與外界斷了聯係,對朝堂之事也不得而知。
可即便鳳卿岩手中有離國的兵符,也不可能在那般短的時間沒便直攻皇城。
國破之時,她也能猜測幾分,離國定是出了內鬼,才會敗的如此之快。
可惜,彼時結局已定,已是回天無力,她那時滿心滿眼都是對鳳卿岩的怨恨。
倒是忽略了這些個見風使舵之人,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麵的牆頭草罷了!
可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踩著離國,踩著她的親人上位的!
如今她既然回來了,那這些個牆頭草,她也不會叫他們好過便是了。
小姑娘緩緩收回目光,似不經意的,掃過場間一個個大臣的臉。
她端起手邊的茶水,正要入口,卻是猛然瞥見人群中被簇擁著的人。
沈煜寧端茶的手一頓,眸光陡然變得幽深,她眼眸漆黑,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風暴。
既便早就從莫衍那裏得知了如今朝局之勢,如今看到著被簇擁著的人,心底到底意難平!
眼前的人,正是如今寧燕朝堂上的新貴,風頭無兩的賢王!她曾經的三舅舅,夏凱!
沈煜寧袖中手緊緊攥起,先前那些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雖讓她覺得礙眼,卻是激不起她太多情緒。
若說方才那些個見風使舵的大臣是上不得台麵的牆頭草。
那如今寧燕風頭正盛的賢王一家,便是鳳卿岩最大的幫凶。
夏凱不過是夏家不起眼的庶子,平時裏敬小慎微,父皇雖不曾在官職上照顧他,到念著他是夏家之人,也不曾虧待過。
便是這樣,狼人狗肺之人,竟是在離國最困難的時候,聯合外人之手,親手至他父皇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