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燕的玉寶寺,坐落在離皇城較遠的玉龍山的半山腰上。
“這皇城邊上,廟宇眾多,阿睿和安寧郡主怎的會想到去那玉寶寺。”冉子驥似十分好奇。
因為玉寶寺離皇城較遠,位置又偏僻。
平日裏城中的夫人太太,甚少有人前去上香,故此香火算不上旺盛。
沈睿聞言倒是不曾多想,不假思索道:“是程夫人約了舍妹一同上香。
“聽煜寧說,這玉寶寺雖位置偏僻,香火算不得旺盛,但甚是靈驗。”
他說著朝著冉子驥笑笑,隨意道:“我雖不信那些泥菩薩,但是煜寧說的,總是沒錯的。”
說起沈煜寧,沈睿麵上表情也生動了幾分,嘴角笑意不停。
他說著,轉頭看了看冉子驥身後準備充足包袱,挑眉道:“子驥這樣子,倒像是經常去上香的香客。”
冉子驥聞言幹笑幾聲,解釋道:“我母親是十分虔誠的信徒,以前我陪著她經常去上香,寺裏的齋飯不錯。”
他一邊說著,心底一邊給自己豎個大拇指。
還好他聰明,才聽聞沈煜寧要去上香便早早準備好東西。
不然如今,還真不知道怎麼接沈睿這話,突然要跟著別人去上香確實有些怪異。
隻是,為什麼是與程夫人相約?那程夫人是誰?
去那麼偏僻的寺廟上香,不應該是約了華雲白麼?
莫非是他想錯了,他皺皺眉,朝著後頭的馬車看去。
沈睿不著痕跡掃他一眼,緩緩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他是,目光裏不自覺便帶了幾分打量,略顯挑剔的看他一眼。
在之後的對話裏,冉子驥幾次將話題聊到沈煜寧身上,沈睿便不著痕跡的扯開些。
兩人一路話著家常,談天說地。
沈睿本就對他心懷感激,如今聊的多了竟是聊出幾分真情來。
但冉子驥一旦說起話來,便滔滔不絕,時間一長,沈睿隻覺得腦中嗡嗡作響。
回答漸漸變得敷衍,冉子驥似感覺不到他的敷衍,依舊不停的同他說著話。
最後,沈睿實在受不住,連忙找了個借口,躲進了沈煜寧的馬車裏。
兩人在外頭聲音頗大,馬車內的沈煜寧,自然將兩人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
見著沈睿躲進來,覺得有些好笑,狹促的看他一眼。
沈睿略顯尷尬的撓撓頭,小聲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許是因為外頭日頭太大,曬的我有些頭暈。”
沈煜寧也不拆穿他,朝著他笑笑。
低聲道:“這馬車甚是寬敞,大哥便安心呆著吧。”
沈睿聞言鬆了口氣,正要開口,卻是聽了外頭馬蹄聲漸漸逼近:“阿睿。”
冉子驥的聲音再度傳來:“你身子如何了?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沈睿麵色一變,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沈煜寧抿唇一笑,不著痕跡的朝著巧顏使了個眼色。
巧顏一把掀開簾子,瞪了外頭騎著馬的人一眼。
不悅道:“冉太醫,你小聲些,我家姑娘近日病著,總是睡不好,這才剛剛睡著。”
沈睿也連忙伸出頭,朝他道:“我無事,許是方才太曬了有些頭暈,煜寧剛剛睡著,我在車內照看她。”
冉子驥聞言連忙收了口,朝著兩人抱歉的笑笑。
沒辦法,沈家這丫頭,如今是他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