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府眾人被軟禁在府中,不過一夕之間的事。
下人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整個賢王府便已被禁軍圍的水泄不通。
後院。
夏楚楚在屋裏不停的踱著步子,宣紙讀聖旨的公公還未到府內。
她被廢除了妃位的消息自然還未傳開。
自打聽聞了賈府宴會出事的不是沈煜寧和賈媛瑤,她便知道計劃失敗了。
好在她早有預謀,當日並未赴宴,此事也牽扯不到她。
賢王自得知她偷偷出府一事,怕她再生事端,直接派了府內的侍衛守在門口。
可以說,自打那日從客棧回來,夏楚楚便被完全軟禁在了屋內。
這些日子以來,夏楚楚整個越發的暴躁起來,時常覺得心緒不寧。
今日一早便聽到外頭十分喧鬧,越發讓她覺得心慌的厲害,眼皮跳個不停。
她不能踏出房門,隻得派了丫鬟去打探消息,這都去了許久,怎的還不見回來。
丫鬟的遲遲不歸,讓她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小姐,不好了。”丫鬟從外頭匆匆跑進來。
夏楚楚惡狠狠瞪她一眼,嗬斥道:“究竟出了何事?”
“整個王府都被禁軍包圍住了,任何人不得外出……”丫鬟麵色蒼白,眼神躲躲閃閃,將外頭的情景描述一遍。
夏楚楚腳下一頓,連忙道:“父親呢?父親回來了麼?”
“未曾看見老爺,許是還未回來。”丫鬟低聲回答。
夏楚楚看著她不斷躲閃的眼神,冷冷看她一眼,沉聲道:“還有何事?說!”
“小姐……”丫鬟有些猶豫,似乎十分害怕。
“說!”夏楚楚厲聲道。
“外頭都說,說皇上已下了聖旨,廢除小姐的妃位,如今,這聖旨已經在路……”
“不可能!”丫鬟話還未說話,便被夏楚楚連聲打斷:“這不可能。”
她說著,猛地一巴掌,狠狠打在丫鬟臉上:“你個賤婢,竟然蒙騙主子!”
丫鬟低垂著頭,捂著臉不敢開口,靜靜站在一側。
夏楚楚身子隱隱有些顫抖,眼底有些懼意,她一把抓住掛在床頭的香囊。
放在鼻尖,深深嗅了幾下,漸漸冷靜下來。
“父親呢?我要見父親!”她眼神狠戾,看向站定在屋內的丫鬟厲聲道:“去找……”
“不必找了!”威嚴的男聲從外頭傳來。
夏凱身上的朝服還未換下,話音一落大步踏入房中。
夏楚楚見著他來,麵上一喜,連忙迎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父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語氣有些著急。
狠狠瞪了一側的丫鬟一眼,求證道:“是這賤婢弄錯了對不對。”
夏凱看著她,神情冷的驚人:“是真的,聖旨已經在路上了。”
夏楚楚心底的不安一點點擴大,她不自覺的鬆開手,朝後退了幾步。
故作鎮定道:“不可以,這不可能,好端端的怎麼會……”
夏楚楚滿臉不可置信,一步步朝後退去。
她今日穿了一身淺藍色團花刺繡對襟繡圓領袍,逶迤拖地粉橙杭綢挑線裙,身披月白貂皮薄紗。
一頭柔順的青絲,頭綰風流別致同心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鳳凰展翅六麵鑲玉嵌七寶明金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