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雖小,但周圍的使臣卻也聽得清楚,聞言不由得轉過頭看向他。
早在之前他便說過今日會有好戲,但他並未多說,眾人也隻當他隨口之言。
沒想到,這宴會都快結束了,賢王卻又突然開口,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如此一來,眾人看他的眼神不免有些驚定不疑。
也不知道他料事如神,早便猜道賢王不會讓此宴會上鬧事。
還是隻是胡亂猜測,正巧碰上了。
“殿下可知賢王開口所謂何事?”魏國一位使臣低聲好奇道。
那魏國皇子聞言輕笑兩聲,道:“好好看著不就知道了。”
“殿下言之有理。”那使臣心底雖有氣,但礙於身份,也隻能幹笑幾聲。
“哼,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之前那被他無視的徹底的人,憤憤不平道。
魏國皇子恍若未聞,並不搭理他。
那人見狀也覺得沒意思,隨即不再開口。
將目光放在已經走到大殿中央的夏凱身上。
幾人雖說小聲,但他們所在的位置離北靖一行人頗近。
沈煜寧自然是留意到他們的動靜了,轉頭看向最先開口的魏國皇子。
那魏國皇子似有所感,轉頭朝她看來。
四目相對,他眸中神色有些怪異,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
端起手邊的酒杯,朝她揚了揚手。
沈煜寧一愣,並未理會他舉起的酒杯,淡然收回目光。
“賢王,這是宮宴,不是早朝……”
丞相一派的大臣反應過來,便連忙出言製止道。
如今,賢王府大不如前,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之前跟丞相府的齷齪。
今日的宮宴乃是祝賀丞相之女賈媛瑤進宮為妃所設。
夏凱好端端的,在這宴會上開口,不管怎麼想,這目的都不會簡單。
“就是,賢王有事還是明日一早上朝再……”
“皇上,老臣要狀告丞相賈懷生的欺君之罪!”
夏凱全然不理那些個開口製止的大臣,朝著鳳卿岩沉聲道。
此言一出,大殿裏響起眾人此起彼伏的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