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陽目中焦躁之意漸漸斂去。
神色恭敬朝她行了個禮:“一切便有勞郡主了。”
“不管怎麼說,殿下也是因我才落的崖,這本就是我該做的。”
“沈家丫頭啊。”冉子驥眸子轉了轉,開口道:“你也知道小九如今是什麼個情況。
“他現在又這般黏你,為了避免他私下跑出府去找你的情況出現。
“待明日回了京之後,你能否每日都前來太子府見他一麵?”
冉子驥話音落下,廖陽也目光灼灼的看向沈煜寧。
就目前看來,這乃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但是這等要求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來說著實有些為難。
所以廖陽雖有這想法,卻一直沒敢厚著臉皮開口。
如今冉子驥既是開了口,他自是不能錯過這機會。
連忙道:“郡主放心,到時我會專門派人前去接郡主,絕不會讓此事被人知曉。”
沈煜寧麵上有些猶豫,思慮片刻應聲道:“每天前往太子府實在有些不大妥當,但隻要得了空我.……”
“那真是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冉子驥不等她把話說完,便連忙打斷。
廖陽也十分上道,連忙接口:“多謝郡主,我會派暗衛跟在郡主身側。
“隻要郡主有空他便會送郡主過來,另外郡主若是有什麼吩咐,也盡可讓他去做。”
沈煜寧聞言也不推辭,回了帝京之後她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身邊幾個丫鬟隻有化蝶會點拳腳功夫,在行家麵前卻是不夠看的。
這樣依賴,她辦起事來難免束手束腳。
廖陽能借人給她用,也算是暫時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況且她與長孫景淮本就是合作關係,太子府的人她還是信得過的。
事情已交代完畢,沈煜寧也不再多留。
朝著兩人道了別,便轉身離開了屋子。
冉子驥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咂咂嘴,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老九此番變成這模樣,是福還是禍……”
廖陽冷著臉看他一眼,無語道:“自然是禍,哪裏有福……”
自家主子自打出了這事,便整日跟著冉子驥為非作歹。
廖陽隻希望有朝一日自家恢複正常時,能將這段時間內的記憶忘記才好。
況且若非自家主子出了這等事,此番回了北靖。
依著他們的計劃,也該是嶄露頭角的時候了,如今卻是隻能繼續蟄伏。
“你這木頭,你懂什麼。”冉子驥白他一眼。鄙夷道:“此番雖耽擱了些事。
“但是隻要解了老九身上的毒,哪些事對老九來說就都不是事。
“可沈煜寧就不一樣了,你也不想想,老九之前是怎麼對沈煜寧的。
“為了她老九可謂是傷心又傷神,隻不過聽聞那寧燕皇帝送了和親帖。
“這八字都沒一撇的事,他便已經傷心難過的將自己喝成那副模樣。
“還一連幾日冷著個臉,一副為情所傷的模樣,真是嚇死個人。”
冉子驥說著打了個冷顫,緩緩神繼續道:“他這般在意沈煜寧。
“但是沈煜名又是怎麼對他的。雖說不上冷漠吧,但一直對他頗為冷淡。
“整天端著個架子,就像那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說她鐵石心腸也不為過……”
“主子便是不成這樣,依著主子的本事,也定是能贏得郡主的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