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寧和廖陽到達太子府時已是大半個時辰之後。
剛一到門口,便看見冉子驥踱著步子,在門口候著。
見到廖陽帶了沈煜寧過來,冉子驥也微微鬆了口氣,連忙迎上前來。
“你們可算回來了。”他此時見著沈煜寧倒像是見著主心骨一般。
“你怎的在此?”廖陽見他在外頭,微微蹙眉道:“人呢?”
“在大廳裏呢。”冉子驥說著轉頭看向沈煜寧,微微帶了幾分歉意。
道:“難為郡主半夜裏還要跑這一遭,今日來了兩人說是能解毒。
“隻是我並不通這巫蠱之術,也不知道這兩人能不能,所以思來想去還是……”
“我明白。”沈煜寧開口將他話音打斷。
來的這一路上廖陽也將事情得始末大概給她講了一番。
如今長孫景淮重傷不醒,命懸一線的消息已經在帝京城裏傳了個遍。
他身份特殊,越是這個時候便越會有人趁機鑽空子。
太子府這段時間一直閉門謝客,但朝著還是有好些人明裏暗裏的在打聽試探。
長孫景淮回京時間並不久,在帝京並沒有什麼原本勢力。
反倒是因著太子這層身份,平白的惹了一些人眼紅。
如今他這模樣,府裏不僅要想辦法救治,還得防著前來搗亂的人,真是亂成一團。
偏這洞穴主人也不知是他們派人找到的,而且突然出現的,
不請自來的人,幾人更是要多加小心一些,已免被人鑽了空子。
這段時間以來,太子府內一直是留了些太醫終日候著的。
隻不過知曉廖陽要帶沈煜寧過來。
冉子驥便早早將人遣了回去,如今整個府內隻剩下長孫景淮自己的人。
太子府的下人皆是訓練有素之輩。
沒有外人,沈煜寧此時也不必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跟著兩人一路朝著正廳走去。
冉子驥是個話癆,便是此時也沒忍住開口道:“那兩人看上去也有些古怪。”
“來了兩個人麼?”沈煜寧低聲問道。
“是。”廖陽微微頷首,麵色有些古怪道:“是一個女子和一個和尚。”
“一個女子和一個和尚?”沈煜寧微微蹙眉,怎的聽著有些怪異。
冉子驥也連忙接口道:“對,那和尚看著倒是挺正常的。
“就是女子衣著打扮甚是古怪,看樣子不像是我北靖之人,也不像中原人。”
沈煜寧聞言微微頷首,巫蠱之術素來神秘。
從前聽師傅說過,這巫蠱一術本就來源與苗疆的一些隱居部落。
衣著服飾自是跟她們大不相同。
“兩人相處方式也有些古怪,倒不像是一起的。”冉子驥想了想。
低聲補充了一句:“那女子看著著實有些凶悍。”
沈煜寧撇他一眼,開口問道:“那女子是洞穴的主人?”
“這她倒是沒說。”冉子驥聞言一愣,仔細一想那兩人都沒說自己的洞穴的主人。
見沈煜寧麵上有些不解,冉子驥繼續道:“但應是八九不離十,那女子一來便問被咬傷的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