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莊主,你希望今日有人拔出此劍嗎?”
諦歸長老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易雲川,沒想到這正與他想到一處。
“我希望拔出此劍的該是他一人。”
易雲川下意識地看了白謹方一眼,諦歸長老猜出他的心思。
有一點白謹方突然想到,昨日見到奕劍山莊的二公子浮生,他曾過一句話。
大概是“我們正為這一事請求你們的相助……”
他仔細想想,明白了浮生的當時的話中用意。
普之下,有些人該當平庸一生。下的英雄眾多,能拿起一把絕世好劍改寫曆史的繁如草章。縱使如此,特殊時宜不同對待,他認為他不是最適合擁有淩遲劍的人……
“千師弟,如果你今日能拔出那把劍,從此我對你刮目相看。”
千言一看就是他的“詭計”,本來也對淩遲劍無多大興趣,所以否了。
“一把破劍有什麼可稀罕的,再我已經有了舅舅送給我的這把寶貝,我對淩遲劍沒多少興趣。”
“哦?這可不是你的性格,我看你是怕等下上去拔不出來丟醜吧?”
“開玩笑,你等著。”
認定了白謹方是在戲弄自己,他還是毫不猶豫走上去拔劍。
白謹方竊喜,這樣的舉動反讓易雲川大失所望。
“白君,你……”
白謹方知道他想什麼,所以他直截了當推辭了好意。
“好劍就應該屬於它真正值得擁有的人,在下以為,此人非他不可莫屬。”
易雲川顏色異觀,看到一旁諦歸長老滿意地微笑起來,心腑似有胸有成竹。
所有人都聽聞先前青竹派在選拔弟子時千言的表現,他上去,也同於激動地張望。
不出所料,千言輕而易舉拔出了淩遲劍,還和他馬上打成了一片……
“我你,幹嘛非要選中我?”
這是他自己預料當中的事,可是他有極不情願他能成功。
隨意拿了淩遲劍,和左手的“寒霧”並列帶下去讓白謹方看。
“喏,怎麼樣?當前的話還算數?”
白謹方笑意祝賀。
“恭喜!”
木已成舟,這件事在場引起了很大凡響,對於易雲川而言,好壞參半。
“雖然結果出人意料,但是預期效應大同異。或許還會發生讓人可喜的事呢……”
見諦歸長老這般,易雲川也就認了。
時已尚晚,日落沉山,江湖人群如歸鳥散去。嘈雜的奕劍山莊回歸了正常的安靜……
更有密報回得,笑羅仙一行已經帶大軍返巢而去,事落得個皆大歡喜。
千言同大家一同在奕劍山莊安插下來,根據諦歸長老的安排,明日回青竹彙報慕朝子。而當晚星辰的變動讓以後整個的路子有了新的征塵……
千言、顧惜朝和白謹方同在床上休息,一位草木軒的弟子進來。
“諸位師兄,師父請你們去後花園一趟,易莊主也在那裏。”
三人好奇,也不知何事,也就合衣去了……
後院外是異樣的冬日別致,通過強窗,他們看到後花園內的人影。再聞到酒味,他們這才安心下來。
“想必諦歸長老清楚,雖然淩遲劍已經有了他的主人,但——所謂禍福相依,因為淩遲劍本身的強大存在,勢必會對持劍人以後的道路造成極大的麻煩!”
諦歸長老對酌嘬,一時若有所思。
旁邊一時響起了琴聲,是奕劍山莊二公子親手演奏。曲風清婉悠揚,夾雜的寒冷中富有“離殤”的悲傷之意,卻悅耳動聽……
“浮公子果然琴藝非凡,今日能有幸聽得,實屬難得!”
“他們倆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樣……”
易雲川感情流露,深為讓諦歸長老感同身受。
“這也難怪,世間越美好的事越脆弱,感情也不外乎,這人越在意,它就越容易失去……”
“所以在下不得不一句話,看千言這孩子,年齡很,年紀輕輕卻要背負如此重任……哎,隻怕他以後得路非常坎坷艱辛啊!”
諦歸長老飲一杯,突然問道:“賢弟,你覺得他們兩個如何?”
“額……他們非常優秀,一直都恪盡職守,在莊裏都是大家學習的榜樣!”
“我是對於你自己而言,你是如何看待他們的?”
易雲川反應一時,表麵上生於靦腆,心裏卻坦實了出來。
“來慚愧,他們兩個都是孤兒。記得有一年,在我當上莊主不久,兩個孩子被人丟棄在門口,一個一直再哭,一個卻非常安靜,莊裏的弟子將他抱了進來,第一個愛哭的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卻笑了,而且再也沒有哭過……於是大家就起名叫他‘笑兒’。另外一個……他不會哭,也不會笑,我給他起名‘浮生’。他一直到十歲才開始話……以後奕劍成了他的家,後來,為了讓他們記住永遠的兄弟情意,我給大的那個也改名‘折夢’……一直以來,我都將他們視作最青睞的人。他們懂事,在我煩惱的時候讓我敞懷大,在我困頓的時候給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