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件事,白瑾方其實還是有點難為情g。自己一向都是獨來獨往,孤獨成癮。顧惜朝雖然有點人情味,可是冷性一麵不減。談話本就是男人忌憚的事,如今還要交心交肺,即便是白瑾方生澀的事。
隻不過,兄弟間的情義,雖連自己也不怎麼很了解顧惜朝的身世,但這件事關係著他家人的安全,處以常然,他也得為兄弟兩肋插刀。
先去了他的住所,未見其人。而後去找千言,亦未曾見到。繼續去了三個姑娘主的地方,也未有人影。
他還奇怪呢,想起一些事,這才後知後覺。顧惜朝自從千言的事告一段落後便一直心事重重。平常的他,大家都已為這是他性子。隻不過,他感受的更深刻。
他一向不出來散心的,唯獨這些日子常在後花園裏看到他影子,有時間戲魚,有時間看著園中的山入神,那目光如同死炬一般。隻不過沒有那麼深沉,潛在意義便是心事重重。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白瑾方啊白瑾方,你平時不是很果斷嗎?現在怎麼如此的婦人之仁。你真沒用!”
白瑾方如訴衷腸的譴責一通,又放心不下雲虛長老囑咐的事。能想的到的地方,無奈,也叫繼續前往沈闕的後花園去尋找了。跑來跑去,如今已經到了晚上,很有信心的來到後院,卻連個人影也沒有。
這讓白瑾方馬上沮喪了,多的是失意和自己的無用之處......
且聽耳旁寒風呼嘯,任憑園中雪水消融的水聲流動,他也無動於衷。喘息間,他有些走累了,便找了一塊扶攔坐下來了。
卻整個世界安靜了,望向園中潔白,腦海裏也便通徹了。
“白公子......”
卻是偏廊裏走來了一位丫鬟,樣子還算標誌,明亮之下亦能辨析美貌。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麼?”
她眼睛打轉著問道,沒有一點生澀,反倒令白瑾方害羞了。
“哦,沒幹幹什麼,我在找人。”
那丫鬟卻噗嗤著櫻桃嘴笑了出來。
白瑾方敢視而又避開眼光地疑惑著,那丫鬟倒是紅了臉。
“白公子,女子句失禮的話。雖然這沈闕大著,但每個人都有自己歸宿。你要找的朋友對你來想必非常重要。但他總得有個回家的時候吧?”
白瑾方一愣,完全被姑娘的純真打動。這才正然地觀察了她上下,注意到她手中的籠子。
“姑娘這是去往哪裏?”
姑娘率直道:“哦,這是給三位姑娘送去的夜宵。”
白瑾方疑惑。
“大家的居所不是都在一起嗎?”
姑娘笑道:“這夜宵本該是雀送的,因為她鬧肚子,便隨手交給了我。隻不過,我剛來闕裏沒幾,在這大大的沈闕裏難免一時迷路,嘿嘿......”
白瑾方難以置信,卻深深被這姑娘的真可愛打動,他更不敢相信,與人交談都為難的他現在竟然能跟一個素未蒙麵女子聊了起來。以至於他還想幫她的忙。
“你走的方向都反了......”
那姑娘害羞了。
“讓公子見笑了。那我不打擾公子找人了,希望公子馬上見到要找的人。”
著便要扭頭跑走,白瑾方主動道:“可能我的朋友現在應該回去了,正好同路,我帶路給你吧。”
“嗯。”
姑娘轉頭,臉紅得跟大柿子一樣。
“哦。”
於是兩人便一同去往了阿蘭她們住的地方,路上還聊了一點。直到姑娘們的房子外,顧惜朝這才不舍道別。
“這裏就是,你進去即可。要是不識路,今晚就跟她們一起住下。”
姑娘這時卻吞吐起來,支支吾吾半會兒才出謝謝白公子幾個字。
“不用......”
還未等白瑾方完,她便急著跑進大門裏邊去了。白瑾方甜著微笑著,整個人都疏鬆了。剛欲繼續去顧惜朝住的地方,身後又聽那個姑娘又轉頭大聲道:“要是是白公子的朋友,想必也是習武練劍的,公子不妨去英武場找找看,要是也沒有,想必是已經回去了。公子人這麼好,一定能找到的。”
這次完,她便直奔屋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