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白眉族長苦笑一聲，然後看向了西麵的天空，悵然道：
“我們本來已經遺忘了怹很長時間，但就在幾十天前，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段關於悟空天帝的記憶，一開始這股記憶十分模糊，讓我以為我自己產生了某些幻覺，甚至我懷疑自己正在經曆什麼心魔曆練。”
楚非點點頭，然後將注意力放在了白眉族長給出的時間上，幾十天之前，那就是幾個月之前，這個時間點，似乎恰好是楚非在鬥魔世界見到了獸神雕像的時間點……
雖然並沒有準確到某一天，但楚非相信這個時間絕對不會有多少誤差。
“可後來，這股記憶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到最後我自己幾乎都要堅信真的曾經有過那麼一位天帝了。”
“後來呢？”
“後來啊，後來海族的族長便來找我，因為他的記憶中也出現了這段記憶，與我腦海中的記憶分毫不差。”
“海族族長……那九尾狐族那邊呢？”下意識的楚非開始期待著九尾狐族那邊也出現同樣的事情。
但事實總不會完全按照人的期望發展，白眉族長搖了搖頭，道：
“九尾狐族並沒有人來找我們說這件事，我們也沒聽說他們那邊有類似的傳說出來。”
“啊？怎麼會這樣……”
“或許與我們記憶中的部分有關……”白眉前輩沉吟片刻之後道：
“在我們的記憶中，哪位悟空天帝與狐族幾乎可以說是敵對的。尤其是在成帝之前，但成帝之後怹便不再主動找九尾狐族的麻煩，九尾狐族們也自然不會再去得罪一個大帝……”
楚非深吸一口氣，緊鎖眉頭道：
“因為他們與悟空天帝有仇，所以他們的記憶中才沒有出現複蘇的現象？那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的記憶都誒神秘的封印了起來，因為某種契機前輩和海族的前輩的記憶便解封了？”
“或許是，或許不是，我們說不清楚。即便記憶便的愈發清晰了，可我們依然不敢肯定悟空天帝曾經真實存在過，一直到我們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悟空天帝留下的一塊石板……”
“石板？這樣的石板嗎？”楚非指著麵前的青石板問道。
白眉族長搖了搖頭，道：
“並不是，那塊石板在海族，是在一道深邃的海溝裏發現的，上麵寫著幾個字，我們本應該看不懂，但偏偏卻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那是八個字，意思是，自然之精，天地之靈……我們的記憶知道這八個字是怹用來評價一個特殊的種族的，但我們的記憶中卻沒有那個種族的半點概念……”
“自然之精，天地之靈？這個評價，似乎是在說精靈一族啊……”楚非並沒有說出這句話，而是在心裏默默的思考著。
畢竟現在鬥魔世界的事情還不適合公布出來，所以這些信息也就隻能暫時繼續當成一個謎團留在他們的心裏了。
“總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我和海族的族長卻肯定這一定代表了某種天地大變的前奏。至少這件事也讓我們知道，我們的記憶與傳說並不完整，也並不真實，可這中間到底有多少隱秘的陰謀，就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想明白的事情了。”
楚非歎息了一聲，點頭道：
“是啊，太多事情都被淹沒在時間長河之中了。”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不敢想太多，因為想不通，想不透，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折磨人了。”
楚非深以為然，畢竟他現在遇到的謎題實在是太多了。
“就比如，都說聖尊之後要開創功法得天降福澤之後才能開始溝通天道之心衝擊大帝，可為什麼？為什麼要開創功法之後才能溝通天道之心？要知道從登臨天梯開始我們就已經在於天道溝通了……”
“這……我還真沒想過……”楚非苦笑。
“曾經有人說，開創功法得天降福澤是一種證明，也是一種認可，可為什麼呢？你知道，我蛟族的孩童在進入學社之後也需要一關關的考核，合格之後才能離開學社，可我們不會再最後的考核的時候讓孩子們自己給自己出題啊，這……”
“前輩前輩，別激動，別激動……”楚非苦笑著勸慰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眉族長竟然會用這種態度來說出這樣的話，但至少有一點楚非可以肯定，這白眉族長距離大帝之路，不是特別遠，遠到沒有一點希望，就是特別近，近到隻需要一次頓悟就能立刻成帝。
因為白眉族長在剛剛體現出了他性格上的一個極大的問題……而這個性格上的問題可以說是好，也可以說是壞，但好也是好的極端，壞也是壞的極短，並沒有一個中間量。
“我不是激動，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我懷疑創法這個規矩應該還有別的意義，但具體是什麼我卻想不通，我相信隻有成為大帝之後才能有機會觸摸這個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