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的沒的?紅顏易逝,宮裏的女人若沒有個孩子伴著,就隻能孤獨終老。人家麗太妃雖然沒有一兒半女,但再怎麼說也有皇上做養子,要不然,就要像櫻妹妹宮裏的太嬪們那樣了。”柔嬪一邊折了一朵冬梅,放在軒臨手中讓他把玩,一邊說道。
櫻昭儀而受了涼,有些許發熱,此刻正躺在榻上休息。
“娘娘。”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踏入櫻昭儀殿內,從衣著上看,應該是個有頭銜的侍衛。
櫻昭儀微微睜開眼睛,看清來人後,便揮手讓宮人們都退下。
“娘娘,小人按照太醫的方子熬了藥,又稍稍放涼了些,現在應該可以喝了。”
櫻昭儀接過藥碗,皺著眉把藥喝完了,說道:“秦大哥,我不是說過嗎,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計較這些禮數。”
秦大哥彎著身子,依舊客氣道:“娘娘乃千金之軀,小人不敢以言語冒犯。”
“秦大哥……”櫻昭儀還想說些什麼,卻因為病著,沒什麼力氣,便不說了。
這秦大哥原是王府裏的侍衛,櫻昭儀初喪女時曾想投井自盡,卻剛好被當時還是一名小侍衛的秦遠看到了,他把櫻昭儀拉了回來又是一陣勸,櫻昭儀才打消了輕生的念頭。進宮時櫻昭儀看秦遠對她有再造之恩,便讓他在宮裏當她的貼身侍衛。眾人都知道秦遠對櫻昭儀有恩,他便可以自由出入櫻昭儀的寢殿。
“娘娘,小人方才聽其他宮裏的公公說皇上年後要大封,娘娘您的日子快要好起來了。”秦遠收好藥碗,又再站在櫻昭儀榻旁說。
櫻昭儀按了按太陽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說:“我出身低,又死過孩子,是不祥之人,皇上知道我病了,也不曾來看一眼。新人未入宮已是如此,新人入了宮不是便更受冷落?我現在也無心爭寵,就算晉了位分,又與現在有何異?”說罷便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道:“我有些乏了,秦大哥你就先退下吧。”
秦遠告了退,端起藥碗出去了,還順手關上門。榻上的櫻昭儀睜開眼睛,長歎一口氣,頭昏腦脹地卻怎麼也睡不著。
幾日後——
“皇上,北邊昨夜下起了大雪,天氣異常寒冷。”
李凱離正在上早朝,大臣們則在稟報著大小事宜。
“今年確實很冷,北邊下點雪也是合乎情理,瑞雪兆豐年,這是一個好兆頭。隻是怕北方百姓禦寒衣物不夠,愛卿,此事交由你負責,務必讓老百姓們暖暖和和過年。”“臣遵旨。”“丞相,靜妃產子在即,朕允許你一家多進宮陪伴靜妃,直至靜妃坐完月子。”丞相欣喜若狂,忙謝起了恩。
退了朝之後,李凱離讓孫將軍和周將軍到禦書房商討軍中大事,原來是北方的塔察國由於越來越冷,想發動戰爭占領南方土地。前些日子曲平國派去大使議和不成,唯有一戰了。
李凱離前腳剛踏入禦書房,典貴妃後腳便跟了進來,完全忽視了孫將軍與周將軍,隻福著身子對李凱離說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前些日子您賜給臣妾的玉鐲子不知掉在哪個姐妹宮裏了,臣妾最喜歡那個鐲子,可是問來問去,姐妹們都說沒見著,怕是哪個宮人起了邪念偷拿了。請皇上應允臣妾搜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