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樓皇站起身來,自言自語道:“曲平國皇後身體向來不好,前段日子被禁足,一定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又在丈夫納新之日得此噩耗,真是個苦命人啊。”
南樓皇心想,都怪自己當年不夠狠心,把顧諾雪從李凱離手中搶過來。若是當年他心狠了,蘭兒或許就不會難產而死,公主就不會夭折,顧三就不會遇險,顧諾雪也就不會如此命苦。可是如今一切已成定數,多想也無益,還是隨遇而安吧。
“六爺是否入了京?”南樓皇問道。
“回皇上,是。”
“把他們召入宮吧!朕有事要與他們商討。”
李凱儒和趙穎棋進到南樓國皇宮時已是繁星滿天了,南樓皇邀他們在禦花國湖中亭相聚,他們也算是準時赴約。
“六王爺,六王妃,許久不見。聽聞六王妃有喜,胎象可穩定?”南樓皇問候著。
趙穎棋福著身子道:“謝南樓皇關心,胎象很穩定,大夫說是男孩。”
“那可好,隻是這孩子是曲平國的皇脈,六王妃雖然來去如風,但還是回曲平國好好養胎比較好。”
“南樓皇,”李凱儒說:“大家早已不是生人,南樓皇你就不必拐彎抹角了,有話不妨直說。是不是皇兄那裏出了什麼事?”
“六王爺果然直爽。沒錯,今日朕得了消息,曲平國與塔察國的戰事一觸即發,顧三在北邊遇了險,生死未卜,曲平國皇後舊疾複發,現在正臥病在床。朕這次召你們入宮,是想告知你們這些消息,讓你們回去看看,順便幫朕問候一下曲平國皇後。”
“什麼?顧老爺生死未卜,諾雪臥病在床?作為諾雪的好姐妹,我居然絲毫不知,真是自慚啊!”趙穎棋說。
“娘子,我們常年在外,不能及時知曉也是正常的。現在天色已晚,若是娘子心急想著回去,我們明日就快馬加鞭趕回宮裏吧!”李凱儒握住趙穎棋的手說。
趙穎棋點了點頭,應允了。
南樓皇說道:“好了,現在幹著急也沒有用,既然眼下有美酒佳肴,那今晚我們三人就小酌一杯。對了,孕婦不能喝烈酒,朕特地備下了養顏的果酒,請六王妃細細品嚐。”
“謝南樓皇賞賜。”
曲平國皇宮——
木梅苑東殿,芹兒正準備為櫻貴人洗腳。秦遠幫忙把洗腳水端進房內,櫻貴人便讓芹兒退下,讓秦遠幫她洗。
盡管男女授受不親,秦遠還是答應了,他正想為櫻貴人脫掉鞋襪,櫻貴人卻推開他說:“今日皇……皇上在冊封大……大典上賞……賞賜了本宮許多許多美酒,秦……秦大哥,今夜我們來暢飲幾……幾杯吧!”
秦遠嗅了嗅,發現櫻貴人身上已有酒味,問:“小主,您已喝了不少了吧?”
櫻貴人笑了,說:“又如何?今……今日本宮晉……晉了位分,本宮高……高興!來來來……秦大哥,陪本宮喝……喝幾杯。”櫻貴人邊說邊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