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太子要保護你,雜將軍要保護鬼太子,所以就變成這樣咯…”
“保護我,他為什麼要保護我?”蘇晨宇想了想,自己何德何能還需要鬼族太子親自保護?
“理由嘛…你自己問他去…”沈鯨又賣了一個關子,蘇晨宇很是無語,一來他和鬼太子不熟,二來以鬼獄那性格怎麼可能會說。
“覓曦宮”燈火輝煌,就連園林樹遮陰處都放了幾盞雁魚燈,鬼獄和雜魂站在門外,索性就沒進去。
蘇晨宇本來還擔心她們都休息了,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諾大的覓曦宮中,隱隱約約中傳出了淒慘的哭聲,若是這兒是一片漆黑的話,定會把人嚇得屁滾尿流,不過這種四處亮燈的情況下就不顯得恐怖了。
蘇晨宇猜多半是天蜜的哭聲,心裏不免吐槽:女人真是個神奇的生物,怎麼做到從早哭到晚的。
沈鯨直接往別院走去,剛要推開門,蘇晨宇就拉住了他:“畢竟這是女人的房間,還是先敲門吧。”說完,不等沈鯨回答,蘇晨宇便伸手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傳來熏妃好聽的嗓音:“誰啊?”
“是我,蘇晨宇。”
門“哢嗞”一聲打開了,熏妃換了一身淡紫色露肩長裙,腰間係著白色絲帶,頭發半披著,臉上沒有妝容,但不知為何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美豔。
“你們是有什麼事嗎?”熏妃堵在門口,看樣子並不想讓他們進去。
“熏妃,我們有些事想問你。”沈鯨從袖中拿出一塊玉佩。
熏妃看著沈鯨手中的玉佩,上麵刻的粉黛薰衣草十分明顯。
“這…這東西怎麼在你這兒?”熏妃很明顯有些驚訝。
沈鯨挑了挑眉:“怎麼不能在我這兒了,按你說,它應該在哪兒?”
熏妃的眼神中又露出了淡淡的憂傷,看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對於她來說是一種折磨。
-冬宮-
一個身著紫色長袍的男人,他那頭白色的卷發隨意披在那長袍上,看起來像是正在被背上的雙頭蛇吞噬著。
他那碧藍的眼眸中如同藏了一譚清水,但眼神卻額外憂愁,手指浮在沉香木闊床邊懸著的鮫銷寶羅賬上,他輕輕的撩起,仿佛又看見了她穿著他送的紫色留仙長裙沉睡著。
終究,她還是走了。
“殿下,該走了。”門外的侍衛催促著,妖王最近魂不守舍的,今天來了一趟冬宮,一直呆在裏麵不肯出來,還有那麼多政務需要處理,殿下一罷工,整個妖族都會混亂啊…
妖祭坐在沉香木闊床邊,他從來不想當什麼妖王,為何偏偏選擇了自己?
妖祭看了看房間,一切都和曾經一樣,自己有多久沒來了?有一百年了嗎?他不記得了,甚至都快忘了曾經在生她的什麼氣。
他看著床邊的那尊紫銅螭耳猴足香爐愣了神,他猛然想起,這香爐似乎是從他們新婚到他成為妖王還依舊留著的一個物品,
新婚那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可是一晃竟然已經過了這麼久,曾經給過的承諾,都化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