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獄原本很白,穿上一身紅衣後調和了麵色,看起來沒有那麼冷淡了。
蘇晨宇還在發愣,藤蔓已經鬆了鬆。
“鬼族人果真儀表不凡,長的好看極了~”另一處的藤蔓纏繞過來,相比蘇晨宇藤蔓對鬼獄溫柔許多,隻是輕輕在鬼獄身上劃過。
趁機吃人豆腐?
蘇晨宇吼了一聲:“你到底想要幹嘛?!”
“嗬嗬…這不是很明顯嗎?”藤蔓將鬼獄引到那張古箏旁。
鬼獄看見古箏上雕刻的花紋眉頭一皺。
藤蔓從角落移來一個花木凳,讓鬼獄坐下。
蘇晨宇不明白為何讓鬼獄坐在古箏旁邊,有什麼意義麼?難道要鬼獄彈琴?
不敢想象…
鬼獄會彈嗎?
“鬼太子,現在你可以彈了~”
鬼獄遲遲沒有動手,蘇晨宇身上的藤蔓再次緊了緊,蘇晨宇悶哼了幾聲,強忍住不適。
鬼獄餘光看了一眼蘇晨宇抬手浮在琴上:“我彈。”
藤蔓瞬間鬆了很多,蘇晨宇嗆了一口氣猛地咳了出來,咳的撕心裂肺的。
為什麼讓鬼獄彈琴?之前在進來之前不是有琴聲麼?雖說那聲音很難聽。
“鬼太子,你可知道《琵琶語》吧?請彈這一曲。”
琵琶語?這首歌不是21世紀的創作的麼?琵琶語是蘇晨宇唯一一個很熟悉的曲子,有段時間特別火。
怎麼會讓鬼獄彈這首,鬼獄是幻世界的人怎麼知道現世界的曲子?
鬼獄的指尖在琴上浮走,悠揚的琴聲傳來,在井底中盤旋,風風韻韻,有絲淒涼感。
蘇晨宇聽著這琴聲感覺心中一陣悲涼,之前聽這首歌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和鬼獄彈奏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蘇晨宇感覺身上的藤蔓鬆了很多,於是拚命掙紮試圖逃脫。
可沒想到這藤蔓堅硬的厲害,很難擺脫。
蘇晨宇掙紮了半響都沒有什麼作用,鬼獄還在彈那首《琵琶語》,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可是正是如此才更加奇怪。
可能發生了什麼蘇晨宇也看不到…
“鬼獄。”
蘇晨宇喚了一聲,鬼獄沒有應聲。
“鬼太子?”蘇晨宇又喚了一聲,鬼獄還是沒有反應。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蘇晨宇掙紮了幾下藤蔓也沒有反應。
洞中除了琴聲就絲毫沒有其他的動靜。
蘇晨宇覺得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說不上來為什麼。
藤蔓漸漸從蘇晨宇身上移開隻留下一捆繩子,蘇晨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身上纏繞上了繩子,而且拴的死死地完全不能動彈,既然這樣剛剛那些藤蔓完全沒有必要纏住他啊。
蘇晨宇看到那些藤蔓將古箏和鬼獄纏繞,使他們浮在半空中。
蘇晨宇抬頭望著,這一幕為何那麼熟悉?恍惚間蘇晨宇看到了貞兒穿著輕輕揚起的嫁衣,手中抓著又長又窄的綢緞吊在空中。
好像上一世貞兒為了救真龍和真正的新娘調換了。
這些記憶碎片不肯拚湊起來似的,難道是不太好的回憶?
蘇晨宇拋下腦海中的畫麵,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
即使在半空中,鬼獄也依然在彈,琴聲也沒有斷過。
伴隨著滴水聲額外空靈…
鬼獄這般冷漠的人彈奏的琴聲竟然會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蘇晨宇聽見那水滴聲在不停的變換,像在隨著音樂跳動似的。
像是有人踩在水中跳舞一樣,蘇晨宇聽見那聲音忽遠忽近,卻判斷不出來到底在哪兒。
蘇晨宇突然發現地上有水滴落,不是從井口落下的,蘇晨宇順著滴水的方向看上去,那水滴幾乎是從鬼獄旁邊滴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