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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易相逢捏了捏她的手心。
還好這個時候的易相逢身上有錢，買了兩張通往臨故村的車，安安靜靜地靠在椅子上等車。
兩年前沒有什麼變化，沿途的風景也那麼熟悉。
南潯苑的大門緊閉著，這個時候它還沒有名字。
“嘩啦。”二樓窗戶被打開，她們與輕搖麵對麵互相看著。
“看來大家兩年都沒什麼改變。”輕搖拄著下巴打量了半天。
“你能記得？”
“當然，生死之交，豈能相忘？”
“清和！”芽筱跑上來熊抱住她，“我感覺自己做了好長一個夢。”
寧清和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發絲：“我也覺得，好像做了個夢。”
“要不你倆掐掐看自己？”輕搖友好地給出建議。
“我覺得不必了。”寧清和拉了拉門，“哎，你怎麼不開門啊？”
“有人去開了。”
“誒？難道是……”
門從裏麵拉開，柔和的黃色燈光與熏香交雜，裏麵是與之前一模一樣的擺設。
“看傻了？”沐長歌單手扶著門框，裏邊坐著的念舊城隻是抬頭看了一眼。
寧清和沒來由地往前一步，在他沒反應過來時，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下一秒就往裏跑了。
“啊——”芽筱掩住嘴，笑意都從眼裏溢出來了。
“還有其他人嗎？”易相逢問。
“暫時沒有。”沐長歌事先說著，“可能就不記得了。”
“那我們去找桑奈吧。”寧清和忽然又冒出來。
“也是，就剩他一個暗魘了。”
寧清和欲言又止。
“哦，還有……”
話還沒說完，白姬已經被放了出來，優雅地清理著自己。
“其實我覺得她就是個普通貓貓。”
“我已經嗅到了那家夥的氣息。”白姬眯起眼，碧藍色的瞳孔裏染上了一絲黑霧。
“你可別被影響了……”
“不會的。”白姬打斷。
她直直往撫東鎮的方向跑，寧清和也隻能快步追上去。
“清和。”白姬放軟了語氣，好像第一次這麼溫柔地同她講話，“看到那個房子沒？一會你就放火燒。”
“可你……”
白姬放大了身形，唯有那瞳孔裏依舊清晰澄澈：“擔心什麼？我不也是暗魘嗎？不知道小主人還有沒有等著我……”
那抹白色從窗戶遁入，廝打聲以及震耳欲聾的吼聲讓她微微蹙眉。
易相逢抓著她的手腕舉起，對著那棟殘破不堪的茅屋。
一深一淺兩道紫色交錯著環繞起茅屋，火星四起。
沒有什麼驚心動魄，沒有多艱難，甚至比對付任何一個普通暗魘還簡單。
“白姬，再見了。”寧清和揚起手，吸了吸鼻子，“怎麼說也是好吃好喝供了那麼久的貓。”
易相逢攬著她的肩，輕輕問道：“你要回去了嗎？”
“再待幾天吧。”寧清和仰起頭，“想去看看老朋友們，然後給他們一份大禮——”
“哦？什麼大禮？”
“在這塵世中，不忘記，便是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