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委說著說著,浮現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小羅啊,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刑警隊長,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從來沒有女警員當刑警隊隊長的先例。是我力排眾議,因為你有能力有見解,是新時期黨和國家需要的刑警隊隊長。但是,現在我很失望,你怎麼能夠如此貪功如此冒進,把你的命令基礎,建立在自己的推測上?”
為首的女警咬住嘴唇,顯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淚水在眼睛裏打轉,望著指揮大廳的眾人,卻沒有人敢跟她對視,生怕被領導認為是小團體。
“周政委,我同意羅隊的觀點。”
張帥站出來,為她據理力爭。
“很明顯,綁匪帶有炫耀的情緒,說明他們是第一次而且擁有仇富心理。如果真是有如此能力的罪犯,他怎麼可能仇富呢?而且剛才袁長文的聲音,說明綁匪並不專業。另外……”
“啪!”
周政委怒拍桌子,巨大的聲響,打斷英雄救美的情節。
“你才入警幾年?!罪犯要是都按照你的預想來行動,我們早就破案了!”
怒吼之後,周政委再次回到痛心疾首的表情:
“小張啊,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證明你們有思維能力。但當警察不是兒戲,不是電影裏的高智商對決。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證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我們不能盲目蠻幹,要穩紮穩打。西郊那邊,至少要有三分之一的警力。”
最後,就為整個爭吵定了調。
西郊,三分之一的警力。
…………
…………
爛尾樓。
“小子,你手表不錯啊,居然這麼久了還帶著夜光。”
小剛一邊把玩手表,一邊衝袁長文嘚瑟。
而袁長文卻被貼上透明膠帶,隻能呼呼的嘶啞。
小剛:“姐夫,你讓他們把錢放到西郊,可是我們在東郊,怎麼去拿啊?難道真要耗幾個小時,趁著他們不留神,把錢拿走嗎?”
姐夫笑了笑,說:
“怎麼可能去西郊拿錢,賭他們的疏忽?這種把成功建立在他人的失誤上,概率太小啦。讓他們把錢放在西郊,隻是讓他們疑惑,明明從天網看見我們往東郊走的,為什麼我們會要求把錢放在西郊。
他們之間就會討論就會分析,就會思考要放多少警力在西郊,派多少人在東郊繼續搜我們。年輕一派必定冒進,老的一派,特別是老領導,必然是求穩。年輕人就會用自己的思路,想去改變老領導的看法,而老領導呢,則會直接用年齡壓人。”
小剛有點不明白,問:“那姐夫,萬一他們分析出來,我們是在騙他們呢?會不會直接不顧西郊,全力在東郊找我們啊?”
姐夫:“嗬嗬,可是他們賭不起啊。就算他們中間有人有十足的把握,那些老領導也不會讓他們賭的。明明自己沒有多久就會退休了,穩紮穩打至少不會有太大紕漏,就算失敗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責任。如果因為冒進而損失嚴重,人財兩空,到時候抗責任的依舊是老領導。所以,他們才不會同意這麼冒險。”
小剛聽的一愣一愣,頓時崇拜自己的姐夫:
“姐夫,你雜知道的?”
“政*~府部門,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