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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好的。”
袁長文:“嘿嘿,就讓我的記憶,四歲進入。哈哈,顫抖吧,凡人,神童現世啦!!”
笑了兩秒鍾,突然覺得不好笑,因為這些都是自己的設定,完全可以設置成上帝視角,有什麼好開心的?
老子就是要笑,哈哈哈!
難得體驗一次,第一次帶著記憶旅行。
走你!
…………
…………
“剝奪記憶!”
“旅行開始!”
…………
…………
九十年代初,馬路還沒有那麼寬,私家車還沒有那麼多,高樓大廈還沒有那麼密集。
街上的鋪麵還隻是賣些小東西,銀行的裝修也是土到掉渣,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是穿著斑點或條紋或花朵衣服。
還可以看見,一頭烏黑的秀發,燙成大波浪,一身皮夾克已經算是拉風迷人的女士。
還有那白色的網鞋,藍色一套運動服,褲子兩邊還有白色的線條。
那時,頭發抹上摩絲,梳成偏分,嘴裏叼著牙簽,風衣配上圍巾,這就是“超哥”!
走在路上回頭率百分百,買菜都會便宜一毛錢的。
那個時候,隻有夜總會才能看到露大腿的美女,講廣東話的都是大哥。
平常大街上的女生,都散發著樸實的笑容,馬尾辮或者兩根小辮子。
擦臉的叫百雀羚,用的英雄鋼筆,喝的健力寶,買鳳凰自行車都是讓人羨慕的家庭。
縫紉機在九十年代慢慢普及,女人要是不會用縫紉機,那就是個笑話。
蘇聯剛剛解體沒多久,大家聽的都還是小虎隊的卡帶。
總設計師才下南巡不久,發表擲地有聲的講話:“誰想變也變不了,誰反對改革開放誰就垮台……反對的人讓他去睡覺好了”。
那個時代的最強音:“起來,不願做窮鬼的人們。誰阻擋我們發財,誰就是我們的敵人!”
那一年,有12萬公務人員辭職下海,1000多萬公務人員停薪留職。
那一年,袁長文四歲。
…………
老媽在廠裏上班,那個年代,沒有工作單位的人,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因為那是市場經濟還不成熟,擁有一個工作單位意味著你被社會所承認,你有工作有保障還有單位的福利。比如一些過年發的糧、油,還有幾乎成本價就可以買到單位宿舍。
沒有工作,那時叫做無業遊民,但現在呢,一般成為自由職業者。
老媽在八十年代末,選擇嫁給老爸,無業遊民。外婆極力反對,但老媽依舊如飛蛾撲火般,嫁了過去。
可惜,不是小說,老爸瞄準的,是外公作為街道辦事處的南下幹部,想要“農轉非”。就是農村戶口轉城市戶口,獲得一係列政策保障。
跟老媽結婚後,拿到城市戶口,老爸果斷跟老媽離婚。
留下兩歲的袁長文,跟著老媽過日子。
老媽下班回家,這是外婆家。老媽才二十八歲,哪有自己的房子,跟外婆住一起,住廠裏宿舍。
院子裏的大喇叭,還在放在音樂,那是廠裏下班時的音樂。
老媽:“文兒,今天乖不乖?怎麼沒去上幼兒園?”
這個年代,不去幼兒園還可以退錢。
袁長文趴在桌子上,回頭看了看老媽。
老媽嚇了一跳,那是怎樣的眼睛!
那不是我兒子!
絕對不是!
這雙眼睛包含了多少故事,完全不是小孩子的眼神!
袁長文看著老媽的反應,心裏覺得有些好笑。
因為這些反應都是上帝隨機設定的。
不管老媽是看著自己被嚇暈,然後強迫帶自己去醫院檢查;
或者老媽被嚇得毛骨悚然,找了個道士來驅邪;
抑或老媽略微有點疑問,然後也不在意。
無論是那種反應,都是上帝隨機設定的,都是為了保證自己這次旅行的最終目的,隨機設定的。
這些細節太細,袁長文在天堂一般都不設定,太多太細,根本看不過來。
反正達到自己目的就好了,其他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