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文突然覺得,這一切,什麼人生什麼斬殺,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思考的。
“我存在”就是唯一的真實,就此打住,其餘的一切都不是真實。
就這麼簡單的東西,自己怎麼如此磨蹭!
一會又被這個想法恐懼,一會又被那個想法恐懼,到底在幹什麼?
什麼自我定義,與現實互動,什麼情緒拉扯,不是已經想通了嗎?
為什麼還在這裏,時不時出現一下?
還有那能量電池這個說法,是在炫耀自己的語文功底嗎?
如果說斬殺自我定義,就像跳崖一樣,那麼自己選擇的一定是爬下懸崖。
時不時還想想離自己不遠的崖邊,想想自己在崖上日子。
鬆手!
跳崖!
是自己不夠狠嗎?還是自己不夠勇敢?
“搞你妹啊!”
袁長文猛地一拳砸在門上,大聲吼了出來。
這時,門後響起微弱的聲音,“你也要搞我妹?”
袁長文立馬意識到,是自己的室友在說話,連忙把門打開,進去道歉:
“抱歉抱歉,剛才無意冒犯。”
那人卻是很失望的表情,說:“看來你還沒有發現事情的真相。”
真相?
難道是“我存在”這個唯一真實?
這個人也跟自己一樣,同樣因為尋找真實而被判定為瘋子?
袁長文小心試探道:“什麼真相?”
那人看了看門口,然後悄悄說道:“女人啊!她們要統治整個世界!”
袁長文翻翻白眼,想起自己的室友是恐懼女人的病症。
那人:“他們都說我瘋了,但我隻是想提醒廣大男性,免得被滅種!”
袁長文:“這屬於‘無法確定真實’的範圍。”
那人有些焦急,說:“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具體情況……男人的基因是xy,女人的基因是xx,對吧……”
那人說了好多,根本就不給任何人插嘴的機會。
講了什麼x比y多出好幾個數量級的信息含量,就證明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級的物種,就像人類和猩猩之間基因差別也不到1%。
所以判定,女人對待男人,就像男人對待寵物一樣。
寵物不會理解男人為什麼生氣,為什麼會覺得某件衣服好看。
男人也不理解女人為什麼生氣,更不會理解一件好看的衣服究竟好看在哪裏!
劈裏啪啦講了一大堆,反正就是女人要統治世界,男人要做好反抗的準備。
袁長文覺得好笑,說:“你的假設有一個很大的漏洞……”
那人打斷道:“我知道,你想說這隻是假設,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但兄弟,等一切都發生的時候,那就晚了!
我準備召集廣大男性同胞,成立抗戰聯盟,一起對抗女人。我還先下手為強,想要搞死我妹妹,結果被老媽阻止。
而且還把我送到這裏來!你看,兩個女人作為同族,對於我這個男人,下手根本不留情!就像我們對付咬人的寵物一樣!”
袁長文:“我說的漏洞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袁長文:“根本沒有女人。”
那人很是驚訝道:“怎麼可能?!外麵那麼多女人,你看不見嗎?”
袁長文:“你隻是看見而已,事實上,你隻是覺察到你大腦裏有女人這個視覺信號,並不能說明女人是真實存在的。
甚至,你也不能確認自己是男人,你隻是覺察到自己是個男人,你也隻是覺察到自己的基因是xy,並不能肯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那人咂巴咂吧嘴,撫摸下巴思考了好久,說:
“兄弟,你病得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