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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通過“道”來掌控,生活會變得較好,至少不會變得更差。那麼自己的臣服,自己的放手會讓整個人身心輕鬆許多。
但是,當“道”需要自己變成壞人的時候呢?自己肯定會立馬起身,躲過生命之船的掌控權。可是這種臣服,有哪裏算得上是臣服呢?
所以,自己總是假裝臣服,時時監控生命之船的走向,一旦發現不對就立刻伸手奪走船舵。
關鍵是,這個“不對”的定義是什麼。收入沒有增加?遇到更加困難的事情?生活變得支離破碎?
但是,誰又知道,後麵會不會有反轉呢?
就像自己在澳大利亞打工度假那次旅行一樣,如果不是賭場前期輸掉了接近九百的籌碼,最後自己也不會直接壓一百澳元在一個數字上,那麼自己也不會中35倍的賠率。
還有那次帶著記憶旅行,如果不是異界行抓走了小雨,自己能跟小雨走到一起?好多事情看起來荒謬無比,其實有一隻手在推動。
咦?
不對,那些旅行都是自己創造的世界,所以那隻推動的手可以說是我自己。那麼,在這個世界上也有一隻手?
豈不是,自己也在一場旅行中?!
凡是雙眼看到的,都是虛假。
凡是有角色存在的,都是虛假。
靠!
又來?!
袁長文發現,自己已經沒法腳踏實地的相信眼前世界是真實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腦海中就會蹦出這些念頭。
在精神病院裏,花了那麼多章進行斬殺,肯定不會毫無效果。當初的他看不出來有什麼效果,而袁長文卻是很明顯。
真實不真實,虛假不虛假,角色,自我定義,這些詞彙始終盤旋在腦海中。
不管看什麼事情,都能看到自我編織的定義,每個人身上都濃濃的充滿“自我”。並且為了角色的豐滿,不斷加強“自我”。通過別人的關注、自己的炫耀,以及內心的恐懼。
我該怎麼做?
其實答案早就有了,怎麼做都可以!
我隻是那份覺察,不管怎麼做都屬於袁長文,都屬於這個角色的屬性。所以,隨便怎麼做都可以。
就算發生任何後果,那也是發生在袁長文這個角色身上,我隻是在一旁看戲而已。
既然這樣,自己為什麼不能臣服?為什麼想到要做壞人的時候,會如此難受?想要自己會斬殺老媽的時候,會如此恐懼?
誰在恐懼?袁長文,對吧,統統都是這個角色。我隻是負責光影顯現的屏幕而已,管你光影究竟是什麼內容。
唉……
袁長文輕輕歎口氣,這是擺脫不了麼?
之前還想著利用門派,自己要是去了,還不知道誰給誰洗腦呢!
靠!
如果那份覺察可以說話,肯定會說:“這個傻逼,老子費了多少功夫,才將自己欺騙到如此地步。你居然想要斬殺自我定義?!”
袁長文自嘲的笑笑,斜靠在椅子上,似乎懶懶不想再思考。
但他知道,這種思考不會結束,因為“自我”沒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