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是虛假,“可重複性才是真實”,這又是一句毫無根據的肯定句。
而如何證明客觀物質的真實存在,科學界也一直沒有得出結論。
最扯的就是,什麼奧卡姆剃刀原理,什麼如非必要勿增實體,“簡潔就是真理”,這句話有什麼根據性?
所以,當兩個理論都可以解釋同一個現象時,那個簡潔的理論就會被當作真理暫時使用。
又是真理,又是暫時,鬼扯吧!
會不會,我太片麵了?
袁長文突然自問,自己做的這些斬殺沒有前輩的道路可以借鑒,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對。
比如,愛情,還是有很美好的一麵。兩人玩耍、嬉笑打鬧、互述情意,那些一起經曆的磨難,那些一同享受的快樂。
但是,有沒有想要一輩子擁有?有沒有不願意放手?有沒有在恐懼這種美好流逝掉?
為什麼要許下承諾?為什麼要許下誓言?不就是為了給對方一個保證,保證將來保證永遠都會如此深愛彼此,不離不棄白頭偕老。
那麼,為什麼要保證?難道不是因為做不到所以才保證嗎?難道不是因為很少有人做到,害怕對方的不相信,所以才保證麼?
安全感,來自哪裏?不管它來自哪裏,都證明有恐懼存在,才需要安全感這種玩意,才會出現誓言這種東西。
然後,就是占有欲、控製欲登場。
片麵?
這不過是一種粉飾,“哎喲,不要僅僅看這一麵,事情還有另一麵。不要總是那麼黑暗,我們還要看見亮光的地方。”
粉飾,狡辯,統統都是角色的伎倆。
不管其他的,我看見的那個所謂的片麵,存在嗎?真實嗎?
如果是,那就不需要後麵的任何解釋。
“是的,但是……”
沒有這種說法,“是的”就是“是的”,後麵那個但是毫無意義,不過是在粉飾一些觀點罷了。
所以,根本沒有片麵這種東西。
我看見了,就是看見了。任何粉飾都是在掩飾自己看見的,都是不誠實,都是角色的把戲。
而角色就是虛假,虛假就要被斬殺。
沒有什麼可以討價還價的,要麼擺脫了角色,要麼被角色奴役。
就是這樣。
袁長文突然覺得好累,為什麼一個輕鬆的角色,到頭來卻比恒星還難以消滅。思考這樣思考那樣,將自己腦中的自我定義一點一點摳出來。
就是有了這個角色,才會累。就是有了自我定義,才會不停的思考。
隨便你要怎樣,我都接著。
嘿嘿,這句話說了好多次,可惜我依舊被角色掌控,依舊用那小腦袋不停的權衡。
算了吧,能不能放手?能不能放棄?能不能自殺?
袁長文渾身無力,就連精神力也漸漸變得孱弱不堪。
有什麼好思考的?我是人類嗎?我是誰?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更不會假裝知道。
就這樣吧,讓我死了吧。
袁長文突然撤掉精神力,強大的水壓陡然襲來,如同山峰壓在身上。
嘎吱嘎吱!
嘣!
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