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人配得上“誠實”二字,這句話太極端?太絕對?
“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
放屁!
那麼,這句話是絕對的嗎?
該死!
我為什麼還要在意是不是絕對?我在跟誰解釋?為什麼要解釋?
根本就沒有人!沒有外麵,全是裏麵!
我沒有完成,那麼繼續,就是這麼簡單。還有什麼好教導的?如果不是為了騙錢,為什麼要繼續欺騙別人?
要不然,就是教導的那個人自己也不知道這回事,他自己也沒有斬殺角色,也沒有完成。角色教導角色,然後變成互相吹捧。
惡心!
難道,這就是老師在臨終前所講:“你知道的一切都是錯的。”
沒錯,所有,全部,我知道的任何東西,都必須扔掉。包括老師在內,誰也無法避免。
沒人可以在我腦子裏放肆,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霸占我的腦子。那些爽點,那些恐懼,全部都是角色的。
我知道,這會非常嚇人,我將會離開自己熟悉的環境。每一次搬家,每一次離別,每一次來到陌生的城市,都會有這種感覺,隻是程度不一樣。
那些熟悉的自我定義,那些熟悉的道德習俗,那些溫暖的勵誌話語,那些柔情的愛恨交替,全部都要舍去。
我不知道自己會去往哪裏,但我知道,帶著這些東西,我沒法去往任何地方。
會死嗎?
不重要,我算什麼東西?為什麼不能死?有什麼資格將死亡推開?
真是好笑,我究竟哪裏重要,竟然妄圖抓住這些東西不放手。好像,我在這個世界非同一般,似乎我就是世界之王,別人都舍不得我離開。
哈哈!
在某種程度上,我的確是世界之王,不僅是世界,整個宇宙都是我的。有什麼存在於我的腦子之外?存在於我的意識之外?
開始了麼?
開始吧。
袁長文看著眼前的石碑,卻是微微緊張顫抖,不是害怕什麼狗屁石碑,而是對自己即將開展的道路感到害怕。
沒人可以不害怕,不過我沒有時間去考慮害怕之類的,前進才是重點。
我沒有完成,所以繼續前進更遠。
袁長文閉上眼,深呼吸,似乎在下定決心,也似乎在對整個宇宙下定決心。
開始吧。
袁長文睜開眼,雙眼朦朧,那是淚水模糊了雙眼。堅定?雙眼放光?沒有,隻是不再去否認,隻是做個誠實的人。
石碑?我tm管你什麼石碑?為什麼到來?會不會毀滅星球?是不是外星人造訪?
關我屁事!
任何阻擋我前進的,都必須被摧毀。這什麼破石碑,了不起?超出我的認知,十分好奇?非要在我的認知範圍內,求得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癡!
我的道路,沒有任何人和事可以阻擋,如果有,那就摧毀。親情阻擋,那就摧毀親情。開心阻擋,那就摧毀開心。幸福阻擋,那就摧毀幸福。
角色,你沒有資格存活。就算你在強大,也不過是我允許而存在的,你不可能勝過我。你那些暫時性的勝利,都是拖延,拖延我勝利的時間到來。
因為終究,還是我會勝利。
袁長文看都沒看眼前的石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