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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第一步70(1 / 2)

老媽是生命的賜予者,所以不管老媽做的再差,當兒女的總要禮讓三分。哪怕老媽生下來就把我送人了,依舊兒女不能記恨。生母和養母之間的戲劇衝突,不就是建立在這一點之上的麼。

關鍵是,生命是個什麼玩意?

很明顯,這個生命是指袁長文這個角色的生命,而不是“我存在”的生命。因為“我存在”是永恒的,根本沒有什麼生命這種說法。

那麼,袁長文這個角色是虛假的,老媽作為生命的賜予者又能有多真實?就像電影裏,出演某個角色的父母,演兒女的自然會依照設定,對演父母的進行孝順或者爭吵之類的。

但是,我為什麼要按照劇本來?我為什麼要承認自己這個角色?斬殺,不就是為了丟掉戲服,大喊一聲“老子不演了。”

毀掉生活,毀掉人生這出戲。袁長文這個角色究竟是什麼?一坨恐懼構成的意見,一坨恐懼構成的欲望,就是這麼個玩意。被恐懼驅趕,然後一切思考都是建立在恐懼之上,害怕生活,根本不知道還有自定義角色這種說法。

恐懼著未來沒有金錢,恐懼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沒發成功,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淪落街頭,餓死。當然,我知道自己不會餓死。

真是很奇怪,恐懼未來自己沒法成功,恐懼未來自己收入減少,恐懼未來自己一無是處。但是,走到最極端的位置,淪落街頭餓死當場,隨便某個人都會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老媽不僅是生命的賜予者,也是人生的毀壞者。她在我腦子裏不斷對外進行影響,那些自我定義又有多少是通過她放進我腦子裏的?她又成就了多少恐懼的伎倆?

前程、前途,不用功讀書以後很慘,不努力工作怎麼買房子,不結婚生子如何圓滿人生。不能辭職,尤其是不能辭掉父母安排的工作。就算自己很有成就,父母也會用一種恐嚇的態度來表達關心。

比如,“你以為你了不起,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不聽我的嘛,到時候你就曉得後悔”之類的。當然,父母也不是在表達關心,隻不過為了角色而必須做些什麼。如果沒有兒女需要關心,那麼如何表現自己身為父母呢?

如果不需要表現自己身為父母,那麼跟有沒有兒女,有什麼區別呢?

我就是恐懼,袁長文這個角色就是恐懼本身。恐懼未來沒錢,於是在腦子裏卑微的認知中,尋找解決方案。但是,腦子裏那種局限,怎麼可能又怎麼能做到解決?所以內心深處我非常明白,有變數會發生。

而這些變數,就是焦慮、擔憂的源泉。所以,焦慮、擔憂的內容是非常有可能出現的,在“焦慮、擔憂的內容”這個層次上去解決焦慮擔憂,那是做不到的。要想摧毀焦慮擔憂,就得擺脫角色擺脫腦子裏的自我定義。

當我不按照自我定義來權衡選擇的時候,自然也就不會留下焦慮擔憂的空間。因為,又不是我在選擇,又不是根據腦子裏的認知在選擇。既然我不根據一個有漏洞的選擇器來選擇,那麼我的選擇也不會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