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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九章 第一步229(2 / 2)

順著生活的流動,按照怦然心動來行為,唯一的恐懼就是未知。因為脫離了腦子裏的扭曲之後,自己這種行為將會走向何處,完全就是未知。但是,按照腦子裏的扭曲權衡,必然走向滅亡。

所以,恐懼未知?還是憎恨腦子裏的扭曲?

相信生活的流動,這就是一種猜測。但憎恨腦子裏的扭曲到一定程度之後,隻能選擇怦然心動,哪怕走向死亡也不會願意繼續相信自己的腦子。

也許,這就是梭羅所謂的“我連一都無法計算,我不認得第一個字母。我一直很遺憾,我不如出生的第一天那樣聰明”……吧。

沒有必要引用名人名言,也無需將別人的話語當作真實。曾經的自己總是喜歡引用別人的話語,仿佛可以增加自己的論點力度一般。這種想法是多麼可憐,從小就被這樣教育,論點論據進行有力的論證。

市麵上,各種說服術之類的書籍,各種解讀微表情的書籍,沒人問問這一切究竟是在幹什麼嗎?

為什麼要去說服別人?如果自己掌握著真理,那麼還需要去說服別人嗎?能夠進行討論的論點,本身就證明了其虛假性。再多的論據,再多的權威站在一起,也無法改變其論點就是虛假的本質。

而如果不去說服別人的話,似乎顯得自己很low,顯得自己總是處於弱勢。可是,利用別人的話語來增加自己論點的分量,這樣難道就不會很low嗎?用一個死了上千年的人的話語,這就是所謂的博學?

誠實到殘忍,真的很殘忍,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低沉。更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對於這種低沉絲毫沒有抗拒。

曾經的自己也是誇誇其談的高手,可惜,有什麼好說的呢?想想自己在弟子麵前,口吐蓮花巧舌如簧,那些被我說服的弟子總是有所感悟。

感悟個屁!

自己就是在阻礙別人,這一點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同樣是在苦海中掙紮的人們,誰又有資格指導誰上岸呢?

而上了岸的人會發現,尼瑪根本沒有什麼苦海,一切都是幻相。那麼,又怎麼會回頭來談什麼拯救談什麼上岸呢?如果要用“拯救”這個詞彙,那麼就說明此刻的狀態是一種痛苦。

可是,運用“痛苦”這個詞彙的是誰?誰在判定此刻是痛苦?而判定的依據又是什麼?

於是,再次回到我們的罪魁禍首,腦子裏的扭曲。

所以,為什麼還要繼續相信腦子裏的扭曲呢?沒有任何理由認為曆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是什麼了不起的存在。也許在某些方麵成就非常高,但並不表示其擺脫了恐懼,甚至也許連模板角色都沒有打碎。

不害怕生活,這才是人類的根本。沒錯,我已經自大到可以站在人類的層麵進行討論,並且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袁長文很是自嘲,曾經的自己雖然不知道什麼恐懼之類的,但總是非常謙虛。而現在,自己一無所知,反而變得自大無比,仿佛自己已經超越了人類這個物種。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