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吧,從來沒有想過修到真實的道路竟然是這副光景。
原本討厭的負麵情緒,也不知為何變得可愛許多。
事情就是這樣的,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爆炸吧,破碎吧,讓這一切都消散吧。
如果太陽阻擋我,那麼就斬殺太陽。如果我自己阻擋自己,那麼就斬殺自己。
沒有一個我,也沒有一個需要斬殺的對象。
拿刀的,跟被砍的,都不存在。
如此這般不講道理,又是如何?
不知道在上演什麼舞台劇,但這裏沒有一個我,就連觀眾都不知道在哪裏。
荒謬之事需要正常來進行襯托,統統都是荒謬,這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不管我在哪裏,不管我從事什麼職業,不管我的身份究竟有多崇高或者多卑微,都跟我沒有關係。
舞台上的表演沒有人,卻又裝扮成人的模樣。那副軀體裏究竟是什麼?如果是空無一物,又是如何支撐起如此豐富的人性呢?
搞不懂也弄不明,而又是什麼樣的驅使,不停讓我去分析解析這一切呢?
我以自己的大腦為尊,思維仿佛就是我的全部。就連所謂的永生方法,意識保留似乎是第一選項。
既然身體可以更換,那將來是否也可以更換意識呢?
隻有無限存在,局限如同泡影一般,僅僅呈現出如此景象。那份覺察在旁邊,毫無生氣的看著這一切。
思維沒有站在那份覺察的位置,那麼最後處於真實的東西是什麼?
想不通,但並不影響前進。我所需要的,就是我已經擁有的。甚至,就連並不這樣認為的思維,也不存在什麼錯誤。
舞台上,一個角色認為自己應該擁有更多,這有什麼錯呢?但事實上,角色需要的就是已經擁有的。
劇情如此發展,情節如此推動,看起來不講道理,實際上僅僅是如此而已。
戲劇就是這樣前進的,不管角色怎樣認為,都逃不出這一切就是如此的範疇。
一個角色怎麼可能不擁有他已經擁有的玩意?不管角色要做什麼,所有的都已經準備好,因為這就是劇情。
想要更多並沒有錯,也許這就是戲劇張力,也許就是戲劇衝突。那些所謂的沒有準備好,同樣也是如此,也許要的就是沒準好。
沒準備好,本身就是一種準備好。對於角色的沒準備好,對於劇情而言,卻是剛剛好。
破碎的內心,再怎麼縫補也隻是勉強。從縫隙中透出來的光亮,是怎樣縫補也沒法遮蓋的。
當然,我可以選擇視而不見。
可惜,從縫隙中滲透出來的並非讓人溫暖舒適的光亮,而是一股比漆黑還要黑的吞噬。
想要對抗這種吞噬,我必須竭盡全力去轉移注意力,必須使勁抓住恐懼,才能避免自己被吞噬。
猶如海洋中的漩渦,想想都會令人頭皮發麻。
死亡並非終結,思維並不存在,漩渦的比喻僅僅是那份吞噬感的描述。更加形象的說法,應該是出生之前的動蕩。
鳥兒在叫,風兒在吹,卻都是不真實。
人情往來,熙熙攘攘,那陣喧囂似乎被無形之力推向遠方。也許自己應該再去趟酒吧,看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