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對我好,我不需要回報?這種說法很難讓人讚同,當然,本身也不需要讚同。不管是回報還是不回報,都隻是一種猜測。
那麼,別人對我好的時候,我應該怎樣?回報還是不回報?
問題本身並不存在,根本不需要回答也不需要思考,因為我根本不會認為有“別人對我好”這個事情。這種判斷本身就不存在,並且,“別人對我好”根本不會在我腦子中留下什麼影響。
如同一坨狗屎。
那麼,我根本不需要回答“別人對我好的時候,自己需要回報還是不回報”這種廢物問題。
這會導致自己成為冰冷的怪物嗎?這就是所謂的無情嗎?無情是指“沒有情”,還是指“不被情所羈絆”?
我不知道,這種猜測和總結,本身就是一種扯淡。
跟內容無關。
不管是什麼內容,都沒有什麼關係。因為那種行為本身,就是一種扯淡就是虛假。那麼,還有什麼必要在內容之中進行爭辯麼?
有什麼不是無稽之談?
這不是諷刺,也不是嘲笑,因為不同於曾經,我知道有些不是無稽之談而有些是無稽之談。所以,我才能嘲笑別人和諷刺別人,並且提出所謂的正確之談。
但現在,我沒法說出任何一個肯定句,因為我知道那些肯定句都沒有什麼依據。要麼是畫麵元素解釋畫麵元素,要麼隻是無端的猜測。
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還能嘲笑和諷刺嗎?答案統統變成“我不知道”,也許用弱智和白癡來形容自己會更加合適。
袁長文覺得自己正在逐漸變得暴躁和不可理喻,那些如此簡單的事物自己卻看不見,那些簡單到小學生都明白的交際原則,我卻根本不願意去理會。
幸好自己一個人,若是在家族,要麼停止斬殺去解釋,要麼暴躁直接殺人。沒有什麼耐心跟腦子裏的扭曲爭吵,我已經看見扭曲,還需要什麼理智?直接扔掉,直接斬殺,用憤怒衝擊濃烈的情緒保護層。
對於角色的相關事宜,我沒有絲毫的興趣。盡管存在感依舊在拉扯我,讓我下意識想要去證明自己,想要確定角色的真實性,但這些都隻是慣性使然。
我會斬殺,繼續斬殺,腦子裏的扭曲沒有資格存在。不是追求真實,而是毀掉虛假。角色存在本身就是虛假,這個虛假卻是無法被毀掉。
嚴格來說,是斬殺“將虛假當作真實”的那種濃烈情緒,那種緊緊抓住不放手的執著。
讓我自己毀滅,讓我自己腐爛,難受和吞噬不斷向我襲來。所幸,我並不害怕,站起來迎接這些負麵情緒,好讓自己被摧毀更加徹底。
這是斬殺,是在讓自己死去,而不是成為更好的自己。相反,我非常相信斬殺完成之後,自己會被社會所拋棄。或者說,我已經將社會這坨狗屎從腦子裏清除。